顾静怡被顾清欢身上骤然出现的森森冷意吓到， 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，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。她咽了咽口水，不敢动弹。
她相信，只要顾清欢稍微一用力，自己的命就会没了。
她刚才竟然会这么快，自己已经是淬体期巅峰的修为，还看不清她的动作。难道她深不可测？
很快，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师父说过，自己的修炼速度已经是惊人的，没有人会比她更快。顾清欢就是个纸老虎，只知道虚张声势而已。
这么一想，她又重新找回了一点勇气。
“这里还有别人在，顾清欢，杀人可是犯法的。”
“顾静怡！地方，随你选。”
顾清欢说的是武斗，顾静怡却没打算和她动手。
“我只是来找你谈个合作，我们怎么说也是姐妹，何必自相残杀？出门在外，应该互相帮助。”
“没兴趣。少废话！”
“只要你帮我，让肖家答应跟合欢宗合作，你的秘密，我可以永远帮你保守，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。你在肖逸川面前，依旧冰清玉洁。如何？”
顾清欢的眼睛随之冷了三分：“你为了这？”
“当然！我没功夫故意跟你作对，不如，合作双赢。”
她松开手，大步往前走去，清冷的声音慢慢响起：“没兴趣。滚！”
看着顾清欢就要走远，顾静怡顾不得那么多了：“你要是不说，我就告诉所有人，你早就已经失身，还是被人**的。整件事，我清清楚楚，那些人有好几个，都是……”
门卫只隐约听见了争执声，早上起了雾，等他过来想看个究竟的时候，两个人影都不见了，门卫还觉得奇怪，刚才明明还在这，难道是自己看错了？
此时，顾清欢已经将顾静怡带到了郊外荒无人烟的废弃工厂里。她根本不给顾静怡反应的机会，将她踩在脚下，浑身都被一层冰霜包裹着。
“我只问你一次，当年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顾清欢从不提起，可这不代表，她真的不介意这件事。那天晚上，她什么都不记得了。只知道，第二天早上起来就被人逮住，说她在外面乱搞。整件事，只有顾静怡才最清楚。
她莫名其妙失了身，只能不断麻痹自己，不要去想这件事。可这一直是顾清欢心里的暗伤，今天，再次被顾静怡提起，她内心的怒意如狂风巨浪一般汹涌翻腾，再也压不下去。
冰冷的声音让顾静怡不寒而栗，就像是被丢进了冰窖里。只是，在顾清欢面前，她不能轻易低头。
“你想知道？我是不会告诉你的。顾清欢，不管现在的你如何脱胎换骨，都难以掩盖你曾经的人生污点。我就是这些污点的见证者，不只是你，还有你妈，你们母女，都是贱人。”
她逞了口舌之快，下一秒，被顾清欢死死踩在脚底下。
“不见棺材，不落泪。”她冰冷的声音在废弃工厂中回荡着，想起因为那件事自己所承受的委屈，她不再手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