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九黎眸色有些动容，“行了，别说了。”
露清却不听他的话，继续说道，“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，我活不下去了。我再叫你一声九黎哥哥可好？”
苏九黎微微闭眼，没有说话。
他心里清楚，这个露清杀了柒柒的师父，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人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，他不想让她死在主尊手里。
“九黎哥哥……”露清露出一抹笑容，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，“九黎哥哥……”
她不停地唤他‘九黎哥哥’，似乎这样喊他，他们就回到了曾经，回到了寒夜柒还没有出现的时候。
她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幅画面。
红色的绸缎布满了整个帝宫。
她穿着红色的喜服，一步步踏进殿堂里。
殿堂中央，是一个同样穿着喜服的男人。
男人长得很好看，身形修长，气息矜贵。
这个男人，是她爱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男人。
没想到，这个时候，他终于愿意娶她了吗？
“九黎哥哥，清儿好想嫁给你……”
露清的意识不断地从现实与虚幻中切换，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的。
不过不重要了。
她看到了九黎哥哥为她穿上喜服的模样，她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“九黎哥哥，清儿喜欢你，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……我们下辈子在一起好不好？”
露清趁着意识还清醒，抓着苏九黎的衣袖，紧紧的。
“露清，你……”
“不要说话，你不要说话。”她苦涩一笑，泪水流进了嘴里，“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我的，我也没指望你答应，你就让我做个梦，让我以为你答应了，好不好？九黎哥哥，你对清儿笑一笑，好不好？”
苏九黎垂着眸子，他盯着她的眼睛，一直都没有说话。
露清眼中的失望一点点蔓延，等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