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？
这种时候，谁还睡得着啊。
身体累坏了，精神也是紧绷的，半点睡意也无，她们只需要在最累的时候眯一眯眼就成了。习惯，就是这么养成的。
几日来，她们尽也勉强的习惯了。
“小姐，汤品炖好了，来，大家都有份，过来吃，”四春和四喜一前一后端着一大盅汤品进了屋，开始招呼她们。
吃饱喝足了才有精神，没有出去找人，她们就一直呆在厨房里准备各种可以补身，又可以补气力的吃食。
只希望在精神有负荷的时候，不要连身体也一样。
每人一碗，装妥，雪寻让她们一同上了桌，人一喝上一碗，“要是吃得下，就多喝一点。”
“是啊，可以多喝些，这一盅是留给姑爷他们的，咱们这一盅也够咱们喝的，”四喜道，她们可是放下了不放的量，足以喝到饱。
在晚膳之前不会感觉到饿。
雪寻喝下一碗，才要装第二碗——，她是真的饿了，这时，外头传来些微声响，像是脚步声，也像是有人说话的声音。
“他们回来了，”放下手中碗，她冲了出去，向这边走来的果真是蔚迟恭一行，只不过，回来的只有蔚迟恭与蔚迟昊安和成云三人，流光，青剑并没有随他们一同回来。
雪寻仔细的观察蔚迟恭脸上的神情。
神情单一，黑眸深幽，什么也瞧不出来。
好吧，她直接问。
迎了上去，她的手不自禁的攀上他的手臂，“谈的如何，还顺利吗？暗月阁的人没有为难你们吧。”
她见识过蔚迟恭的谈判能力，若对方循正规途径谈事情，蔚迟恭就算没有十成十的把握，也有八成。
但，对方不是一般的商家。
对方是不用讲理，说不定还不讲信用，昨天应允的事，今天推翻了也可能。
他们的神情，没有喜悦，并不太乐观吧。
“一切顺利，”回答的是蔚迟昊安，他轻笑，那抹笑，却让雪寻觉得有些怪异，明明就是非常像蔚迟昊安的招牌笑容，可为何心里有种诡异的感觉。
“暗月阁决定放过莫家还是决定接下暗杀高家的任务？”对她来说，这是两件事。
“都接受了。”回答的又是蔚迟昊安。
“今天来的是谁？”她再问，眉儿轻挑，眼，直视着蔚迟恭的脸上，“你怎么了？为什么都不说话？”
蔚迟恭斜睨了她一眼。
眸光平淡。
“来的自是牛大器，那一日你也在不是吗？暗月阁的阁主不在阁内，来的自是副阁主，有钱赚，他们没有不赚的道理。”
不错，有钱赚自然是开心的。
但是，他不开心。
“你不高兴，”她肯定的道，他见过他开怀的样子，就算没有表情，从他的眸光也看得也来他是否心情好，那么，这是否代表着暗月阁接下这笔单子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，“花费了那么多的银两，不值得吗？”莫家可以还的。
莫家，能拿得出来。
只是，迟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