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迟恭回来就瞧见他的好兄弟和他的妻子正在喝着茶,聊着天。
“你们倒是清闲,”冷言一句,凉嗖嗖的,蔚迟昊安差点被口中未吞下的水呛死,“子承,你回来了。”
“的确是回来的有些早。”面无表情的上前,坐下,灵秀立刻送上茶水。“东街的事处理的如何?”这是问蔚迟昊安的。
“已经妥当,后续需要一点时间而已,”蔚迟昊安恢复正常,刚才真的被突然出声的蔚迟恭吓了好大一跳。
倒不是他真的做了亏心事,才吓这一跳。
而是他家兄弟的语气与神情,真是让人胆寒。
若他真的是日日以这样的神情面对雪寻,也真是相当的难为他这个弟妹了,能够对着这样的丈夫这么长的时间,没有吓坏,胆量不小啊。
“人选我已经让人去找了,过两天就能落实。”
“嗯,”蔚迟恭喝了口水,黑眸,盯着一直不曾开口的雪寻,她倒是悠然自得,与别的男人喝起茶来还能谈笑风生。
倒是与他这个当丈夫的人难有几句话说,少有几抹笑颜。
灼热的目光,让人难以忽视。
雪寻抬眸,回视过去。
“夫君给我看的帐本,还没有看完,是有事要交代吗?”盯着她做什么?她脸上也没有长花,那眼神,仿若看着一抹出墙的红杏,着实让人心里堵得慌。
若非从小到大,她有的是教养,她早就跳起来上前揍他一顿,看她还用不用这种眼神瞧人。
呃——
雪寻心头一惊,坐直了身,最近她可是越来越捺不住气了,脸上没有表现出来,心里头却总是忍不住嘀咕。
这假以时日,她要是忍无可忍,不是就爆发出来了吗?
好可不行,她的道行还不到家呢。
“没事,你继续看,昊安,你跟我出来——,”蔚迟恭冷冷的再睨她一眼,起身,离开了。
蔚迟昊安笑着朝雪寻耸耸肩,跟着出去了。
人走,茶未凉。
“小姐,姑爷怎么又板起个脸,又没有人得罪他,”莫不是在外头受了气,回到家去给家人板着脸。
那也太不应该了。
那姑爷的家人岂不是很可怜。
“他时时刻刻都在生气,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得罪了他似的,”不,确切的说是全天下的人都跟他有仇似的。
他就是那个天底下最可怜的人,然后板起一张人家赚了他好几万两银子的嘴脸。
“没错,没错,就是这样。”灵秀用力的点头,“明明就是他欠了小姐的,还摆出这样的脸色,小姐可无辜了。”
“眼不见为净吧,”
“可明明就是瞧见了啊,怎么能眼不见为净呢?”灵秀就不解,她都瞧见了,姑爷连对她们也没有好脸色看的。
当然,她们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。
这叫做礼尚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