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晴迷糊了,不懂易洛寒是怎么知道的。
见她又不说话了,易洛寒自言自语着,“他虽然嘴上不说,可每一次梦里他都会叫你的名字,千晴,千晴,这名字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从他口中喊出来时他温柔的神情和语气,娄千晴,我恨你。”拿起枕头狠狠的掷向千晴,然后,易洛寒飞一样的冲出了她的房间。
房门,“哐啷”一声关上,再被弹开,易洛寒甚至忘记了要关好她的房门。
望着那门,千晴不由自主的走过去,多想呼吸一下门外的空气呀,她真的好想好想。
千晴真的走出去了,门外的天台和楼梯间已不见寒的身影,她站在阳光下,温暖的感受浮上来,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,脑子里一忽是沙逸轩,一忽是蒋唯一。
他们两个,她似乎都爱过。
一个爱的热烈,一个爱的卑微。
其实,她更应该爱的是唯一才对。
真的该是唯一。
与沙逸轩的连系是一一,可一一,已经失踪了那么久了,此刻回想起来,她生下一一的那短暂的二十几天就象是一场梦一样,梦过无痕,什么都不象是真的了。
千晴走到天台的边沿,只想站在那里感受更清新的空气,明明室内室外的空气是相通的,可是因着从她被带回来她一直都是被关在小阁楼里的,所以,她就是觉得这阁楼外的空气才是最新鲜的。
伸出手,手心里都是空气,她想要让自己清醒些再清醒些。
周遭,是一幢幢的高楼,仿佛触手可及,却离她又是那样的遥远。
她可以呼喊救命的,喊了,也许沙逸轩就可以派人来救她了。
可是想到唯一,想到寒,她没有,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,只想把风把空气抓进自己的身体间享受着。
“千晴,你要干什么?”耳朵里突的响起男声的惊叫,紧接着就是唯一的身影从院子里飞奔向楼梯。
他以为她是要自杀吗?
没有,她真的没有。
死过一次了,现在的她比谁都知道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,其实,一点都不好。
“唯一,我没有想死,我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。”她冲着楼梯间那道飞奔而来的身影喊着,嗓子有些痛,最近,她总是会不舒服,四菜一汤也给不足她每天的营养似的。
“千晴……千晴,你别傻。”
唯一他还是来了。
人就站在楼梯口,他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,看到她完好无损的转身面对着他,那一刻的她是绝对安全的,因为她离天台的边沿至少还有一步远的距离,那样的距离以她的身体状况是根本不可能立刻逾越过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