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风波不平的徐府又出事了。上午还在被人议论的徐府小姐羞愤投井,等人被找到的时候,早已经没气了。
徐涯十分确定,徐府这就是得罪谁了,有人现在想让他们徐府在京城消失,其手段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。
出了这种事,徐涯叫人把徐府大门紧闭,不管外面的百姓在说什么,府里的人也要当做没听见。
天色稍晚,萧青阳亲自登门来看徐涯,实际上,萧青阳也是怀揣了目的上门的,他发现自己有一份文书不见了,他怀疑文书的消失与徐涯有关,就趁机上门盘问一番。
在这种档口,徐涯丝毫没发现萧青阳来看他还有其他的目的,他已经把萧青阳当成了救命的稻草,盼着萧青阳能在这时候伸出援手,帮助徐府渡过难关。
对于徐涯的求助,萧青阳避而不谈,在得知文书并非徐涯拿走的之后,萧青阳就借故先回去了。
他本来也不愿意在徐府多待,况且徐府上午还出了人命,他便更想快点走了。
萧青阳走后,徐府再次陷入一片愁云惨淡之中。这天晚上,徐涯收到一封匿名的信件,信件上的字迹徐涯从来也没见过,但上面却让他把这么多年以权谋私犯下的事情全部写下来。
如果徐涯不写,难保徐府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徐涯不知那信是谁写的,可写信的人知道他做过的勾当,还这样威胁他,他哪敢不听从?
于是,徐涯按照要求,把这么多年所做的丑事一五一十的全写在纸上,然后放在了信纸里,叫人拿到门口的石狮子下面压着。
不出意外的话,半柱香后,会有人将信件取走。
徐涯想知道是谁在背后这么算计他,就让人守在石狮子旁边,如果看到有人来取信,立马扣押。
可是徐涯的人在门口守了一个晚上,也没瞧见路上有半个人影。天色微亮,有人好奇的去翻那信件,却发现压在石狮子下面的信竟然不翼而飞了。
他们看了一个晚上,信件竟然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飞走了?
徐涯一夜没睡,在得知这个消息后,鼻子差点气歪了。
这下,还用猜是谁在针对他们徐府吗?整个京城有这般通天能力的,除了东宫里的那位,还能有谁?
显然是太子殿下不想让他好过,他们徐府才会接二连三的遭到劫难。
当日早朝,徐涯自述的罪证出现在朝堂上,在众臣确定过这是徐涯本人的字迹无疑后,天子大怒,当即派人去徐府将徐涯抓起来。
徐涯被带到朝堂上,看到自己书写的那份信件,百口莫辩。
“徐涯,你身为兵部尚书,知法犯法,不但以权谋私,还草菅人命,更是断绝天策大军的粮草,企图令我朝战败!你的罪责已然罄竹难书,就是有十个脑袋,也不够朕砍的!”
在得知自己的臣子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之后,皇帝震怒异常,先前他还那么看重徐涯,哪成想差点害了天策的太子。
夏城歌站在人群中,躬身出列,“还请皇上息怒,单凭徐尚书一人,怎敢断绝殿下后路?不如皇上仔细问问,此事是否是徐尚书一人所为,还是他与人联手,想让殿下无法回京。”
经过夏城歌这么一提醒,有大臣开始看向站在最上边的萧青阳,他们都知道萧丞相和兵部尚书的关系非比寻常,那事如果没有萧丞相授意,徐涯自己一人也没那么大的能力。
“徐涯,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,但是你必须同朕说实话,陷害太子,绝了天策的兵马粮草,可是你一人所为?”
徐涯老脸惨白,悄悄看了萧青阳一眼,但见萧青阳根本不看他,还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,他心里更加慌乱了。
今日不管他是点头还是摇头,恐怕都没命从皇宫活着出去了,但如果他的回答让某些人满意,说不准还能保住徐家。
这么一会儿,徐涯心里面转了好几个弯儿,等到皇帝不耐烦了,他才磕磕绊绊地回着:“都是……都是罪臣一人所为,还望殿下不要牵连他人,罪臣的家人十分无辜,他们什么都不知道,还请皇上放过他们,所有罪责,罪臣一人承担。”
皇帝愤怒甩袖,重重冷哼,一人承担?他这是怕了谁?有第二人还不敢说出来?
凤锦慢悠悠地站出列,对皇帝行了一礼,拱手道:“父皇,既然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,那儿臣也不想瞒着了。据儿臣所知,联合扣下兵马粮草的大臣还有几人,另外,儿臣这里还有徐大人其他的罪证。”
“其他的罪证?”
皇帝把那薄薄的纸拿了起来,拎在手里,“这上面所述的并非徐涯全部罪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