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上的气氛忽然变得静默下来。
这时候无人敢应声,甚至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,生怕呼吸声太大会被皇上派人拖出去斩了。
大殿内,静得好像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,有人悄悄抬头,看向一脸阴沉,在盛怒中的皇帝,惊惧的又把头低下,不敢对上皇上那暗沉汹涌的目光。
凤锦直挺挺的站在那里,嘴角勾着一丝清冷的笑,他愿用一身战功换这一个要求。
“你混账!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,皇帝终于发话了,额头上却是青筋毕现,愤怒的拿起桌上的镇尺,朝凤锦的方向砸去。
这镇尺是用青玉做的,既厚重又华贵,岂料,凤锦身子一侧,竟然躲过了。
镇尺砸在后面的地上,发出一道清脆的破裂声。
这声音在大殿上下显得清晰可闻,所有大臣更是屏住呼吸,不敢发出一言。
皇帝瞧他躲过了,不禁更为震怒,整张脸变得黑沉不已。
站在一旁的太监总管忍不住小声提醒,朝凤锦道:“殿下,皇上正怒着呢,您可千万别躲了,让皇上消消气,说不准您的要求皇上就允了。”
皇帝转过头,桌上还有一盏茶杯,又一抬手,朝凤锦丢掷过去。
谁知,凤锦半点也没把那太监总管的话放在心上,身子一偏,又躲过了这个茶杯。
躲?还敢躲?
皇帝阴沉着眯着眼,瞧他那衣服桀骜不驯的态度,阴着脸把狼毫笔丢了出去。
这一次,凤锦没有躲开,那狼毫笔上还有墨汁,狼毫笔落在他的衣上,画下一道歪曲的竖线。
凤锦弯下腰,捡起那些用来批复奏折的狼毫笔,唇角微微勾起。
皇帝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,只是用极为生气的目光瞪着他。
凤锦轻轻拍了下有些褶皱的衣角,收起那恣意妄行的态度,忽然跪在冰凉的大殿上,举起手里的狼毫笔,刚刚举过头顶,一字一句地说:“还请父皇应允儿臣的请求,儿臣与清河郡主两情相悦,早已互许终身,儿臣此生,非她不要!”
皇帝紧紧握着拳头,手指捏出咯吱咯吱的声音,好,好一个非她不要!当着众臣的面,他这个儿子竟然如此气他,还要那个早已失了清白的女人。别说是妃,即便是妾,慕凉月也没那个资格!
“你就这么想娶清河郡主?”
凤锦重重一点头,“儿臣想娶她,也只想娶她。”
此时,皇帝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。
可那些与凤锦对立的大臣们却是万分高兴,身为太子,东宫里岂能只有一个女人?尤其那女人还是失了名声的。凤锦越惹皇上生气,皇上对他就越失望,说不定这太子殿下的身份还有机会易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