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兰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,如他所言,这四年来,她心里头想什么,是瞒不过他的,同样的,他心里头在想什么,她也能差得七七八八。
但是,她就是受他这一套。
不容见他这个样子。
“好了好了,我说就是了,司徒大哥你不要这样嘛,”她都要哭出声来跪地求饶了,这种事真让她说,她又如何能说得出口呢。
“好,我听。”司徒顼阳的脸色立刻回复正常。
六月天也没有这么快。
“其实,其实也真的没有什么,”她的眼神闪烁,“就是最近心口有些闷闷的,脑子有些乱,才想一个人平静一下。”
胸口闷——
这还了得。
幽兰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整个人就被抱起来了。
“啊——司徒大哥,你要做什么。”幽兰惊叫,险险的扶着他的肩,差点就一时不察要掉下地去。
“你不是心口闷嘛,一定是生病了,我带你去让夜凰瞧瞧,小病小痛不医不治的,容易成大病。”
“我没有病。”幽兰是真的想要尖叫。
“那你的心口闷是怎么回事,”司徒顼阳停下脚步,“莫不是心中有事藏着,”他瞪着幽兰,“你到底有什么事,严重到把你压得心口闷。”
他一点也没有发现。
司徒顼阳懊恼极了,幽兰一直跟在他身边的,她有什么事,向来是他第一个发现的,现在倒好,小丫头有情绪了,他还被蒙在谷里什么也不知道。
幽兰的脸儿涨得通红的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司徒大哥,你先放我下来,要是被人瞧见了就不好。”
“瞧见就瞧见,有什么不好的。”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抱着她,她这是什么表达,他们两个又不是背着人偷情,有什么好避的。
等等——
脑海中的光,闪得太快,司徒顼阳眯起眼,再一次细细的打量起怀中的小女人,“你心里闷的原因和玉儿有关系?”
玉儿——
好亲昵的叫唤。
幽兰觉得满心的苦味。
“才,才没有,”她用力的摇头,绝不能让司徒大哥有这样的误会,“玉儿小姐那么好,我怎么会因为她心闷呢。”
“怎么不会,”司徒顼阳岂是愚笨之人,先前没有往这方面想,如今一触极,什么都通了,他将幽兰放下地,却圈着她,不让她到处乱跑,“你怕我真娶了玉儿。”
是,她是真的怕。
幽兰心中一颤。
那的确是她连日来,心底里最深的恐惧。
只是,怕又能如何。
她什么都不能做。
“司徒大哥的年岁早该娶妻生子了,玉儿小姐那么美,那么纯善,配司徒大哥刚刚好,要是司徒大哥愿意娶玉儿小姐为妻,幽兰只会祝福,哪里会不高兴呢。”
“又说谎。”
“才没有,”猛然抬头,“幽兰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“才怪,”司徒顼阳半句也不信,“你这个小毛病还真的多年能都不了,一说假话就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眼,深怕被人拆穿了是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