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城的空气连午后都是清晰的,时潋和乔嘉沿着路边,一路骑车来到本地一条著名的桥上。
停下车。
站在桥头,时潋看着青黄的河水,眼中闪过怀恋。
“我记得我小时候,这水还很清,附近的人洗菜洗衣服什么都到这里来,前几年上游修路,再之后水就浑了。”
冬天的河边没有那么冷,反而比别处要温暖。
乔嘉扒在石扶栏边上,看着眼下湍急呼啸的河水,心中的郁结突然像是那水一样,被冲走了。
没什么大不了,母亲没有和他断绝母子关系,时间流逝,一切都可以缓和。
他今年才十七岁,未来有无限可能,现在在这伤春悲秋个什么劲。
“时姐,我要是在这大喊,会不会有人过来骂我神经病?”
乔嘉想宣泄下心里中郁闷,这里是不错的选择,不会吵到别人。
时潋没告诉乔嘉,这条河是本地著名的呐喊河。
有谁心里不如意了,就来吼两嗓子,附近的人司空见惯了,只要不是三更半夜扰人清梦,没人说什么。
时潋对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,然后走到边上。
没走两步,被身后一嗓子“老子天下第一吊!”惊的差点崴到脚。
她瘫着脸想,心想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喜欢猛的吗?
而且越是可爱的男孩子,越是爱强调自己自己天下第一什么的,这以后怎么嫁的出去。
咦,她是不是用了个嫁字?
可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,毕竟乔嘉早晚要嫁出去的。
不知道乔楷现在在干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