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朝阳载着闫小宝,两个人沉默着走在路上。
邢朝阳透过后视镜看着闫小宝,说:“要不你坐前面来吧,你坐在后面,我跟你说话你能听得见吗?”
闫小宝把自己的脑袋往前凑了凑,看着邢朝阳说:“你真的是没带过孩子啊,你不知道小孩子坐在前面是很危险的吗?”
邢朝阳只好说:“哦,那你还坐在那里吧。”
又沉默了一会儿,邢朝阳又问:“你觉得怎么样了?你还好吧?”
闫小宝仍然乖乖地回答说:“还好啊,如果不好,你又不能怎么样,所以,你还是什么都不要问,就好好开车吧。”
邢朝阳皱着眉头说着:“我比你妈妈还大上几岁呢,你一个三岁的孩子,怎么这个样子跟我说话呢?难道你在家跟你妈妈也是这样说话的吗?”
闫小宝看向窗外,若有所思地说:“我妈?她比你还不靠谱呢。”
这次,邢朝阳真的哑口无言了,她终于选择好好开车不再说话了。
坐在沙发上的梁贺贺一个大喷嚏打了出来,抽纸巾擦着,说:“我可能也要感冒了。你们两个注意一点,不要被我传染了。”
韩琦和吴秀丽听了,立刻闪出去两米远。
梁贺贺说:“幸亏房子大客厅大,不然,还真塞不下你们两个。楼上还空着好几间房子,要不你俩去上面待着,咱们视频吧。”
韩琦摆摆手说:“算了算了,正事要紧。我想跟你们说的是,闹事的那个人,极有可能是刘婷。”
吴秀丽纳闷着问:“刘婷?是谁来着?”
梁贺贺补说:“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。我们让你摆平的那个人,不就是刘婷吗?”
吴秀丽努力回忆着,说:“哦……这么说起来有那么点儿印象。”
韩琦不解地问:“你怎么回事?当时那么郑重地拜托你的一件事儿,你居然只是有点儿印象?我们一直都还没问你呢,你当时到底是怎么处理的?”
吴秀丽满脸无辜地说:“你管我是怎么处理的?给你处理好了不就行了吗?”
梁贺贺着急地说:“你还是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处理的吧,人家砸摊子都砸到咱们脸上来了,总得知道个来龙去脉吧。”
吴秀丽面露难色,说:“行吧,我打个电话给你问问。这事儿,不是我盯着办的。”
韩琦气急的样子,咬牙切齿地叹息着:“你说说你呀……哎呀……”
吴秀丽也不高兴地说:“你着我的急有什么用啊?有能耐就自己去处理呗,也用不着坐在这里唉声叹气的了。”
韩琦扭头,不看她,说着:“行行行,甭说些没用的了,你赶紧打电话问吧。”
没多久,吴秀丽撂了电话。
梁贺贺问:“怎么处理的?”
吴秀丽起身,一步一踱地说:“这事儿,你们听我慢慢地说。刘婷,原本是咱们小区幼儿园的一位不知名幼师,在幼儿园中,她是年纪最小的一个。你们应该知道,在那个幼儿园里,不少老师都是咱们产品的粉丝,听说刘婷也试图拿过货,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却不了了之了,再后来,我就听说你们遇到了麻烦,这个麻烦就来自于刘婷,于是,跟我相熟的一位姐妹儿就走了走校长的后门,找个理由把她给开除了,让自己的妹妹顶了刘婷原来的位置。刘婷不服,闹过一阵儿,我那姐妹也是个狠人,找到她住的地方,直接给赶回老家去了。至于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梁贺贺皱着眉头思考着说:“这听起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,怎么就想起来去砸了咱们的摊子呢。”
韩琦摇着头说:“这还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么,我丢过工作,知道心里的那份不甘和懊恼。我确定,咱们跟刘婷的这个结,如果永远都解不开,那咱们也没什么安生日子过了。”
梁贺贺犯了难,说:“怎么解嘛?我最讨厌处理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了。”
原本站着的吴秀丽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,说:“其实这事儿想想吧,也好处理。”
韩琦很认真地看着吴秀丽,说:“你说来听听。”
吴秀丽被韩琦看得浑身不自在,摸着身上起的一层鸡皮疙瘩说:“咦~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?”
梁贺贺着急地扒拉着吴秀丽说:“你管她怎么看你呢,你快点说到底要怎么办。”
吴秀丽想了一会儿说:“我这个意见,可仅供你们参考。具体要怎么做,还得看你们两个同不同意。”
韩琦和梁贺贺一起点点头。
吴秀丽接着说:“我刚才也算是了解过了,那个刘婷,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人,肯定也没什么钱。咱们不妨先约她出来见上一见,凡事都有因果,原因咱们已经明了了,就问问她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吧。”
梁贺贺有些怀疑地问:“她能出来吗?万一她不答应见面怎么办?咱们不是拿着热脸贴了冷屁股碰一鼻子屎吗?”
韩琦沉思一会儿,说:“我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,见面之后,咱们直奔主题,她想要什么,咱们能给的就给,她得到了她想要的,咱们也就心安了。”
吴秀丽点头说着:“正是这么个道理。刘婷她一个人想要在这个城市待下去,她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,如果她缺的那些东西恰恰是我们能够提供给她的,她就没有理由不出来跟我们见面了。”
梁贺贺伸伸大拇指,说:“你们两个,厉害,会挑捡着井口往下扔石头!我要是早几年认识你们两个,被算计得如此悲惨的可能就不是我了。”
很快地,她们三个便约到了刘婷在梁贺贺家中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