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了关节炎,成了要拄着拐杖的小老头了,你会嫌弃我吗?”
“不会,”余万稚回头看他,笑得灿烂,阳光照在她的瞳孔里,一片清透,“我会推着你的轮椅,然后去和别的小老头跳交际舞。”
说着她笑着就跑远,计则瑾在背后追。
俊男美女的组合原本就惹眼,更何况他们两个现在看上去是那样的幸福快乐。
英语系的两个男生走过,一个搂过另一个的肩膀,叹气里藏着逗趣:“看吧,校花配校草,咱就别想了。”
被拍肩的那个切了一声,“异地恋,谁知道能谈多久。”
“我擦,大哥,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敲人墙角啊。”
“爱情是公平竞争。”
“牛逼。”
.......
顾学昌越来越让余巧摸不准了。
起初余巧以为,他不过就是个手段新奇了些的富二代,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。
结果谁知道,顾学昌和余巧聊艺术,聊金融,聊上海还是北京最近有个电影展。
就是不聊两性,不聊我们究竟要做什么关系。
闹得余巧心痒痒的,果然,拥有神秘这个特性的人,让人欲罢不能。
余巧试探过顾学昌,有一次和他看电影回来,夜场的电影,顾学昌开车送余巧到楼下。余巧和他告别后,顾学昌小汽车的火还没打起来,余巧就咚咚的从搂上跑下来,眼巴巴的看着他:
“我钥匙丢在公司了。”
“那我送你回去拿?”
“公司晚上不开门的,”余巧想,他多少要表示点什么吧。
顾学昌从车窗里探出半张脸来:“那我开车送你去酒店吧。”他给余巧开了一间三星酒店的客房,单人间,大床房。
然后他就走了。
然后,他就走了。
余巧看着房卡,涌上来了股说不清的感觉。上一次给她造成这样感觉的是计越。
前台小姐可能误会点了什么,她和余巧说:“小姐,我们家已经是市里最好的酒店了。”
余巧说,嗯,好。
第二天早上七点半,顾学昌准时开了车在酒店楼下等。余巧一走出来就能看见他,眼神对上的时候,顾学昌说:“豆浆油条,还是黄油面包配骆驼奶?”
“骆驼奶?”
“嗯,”顾学昌从怀里掏出来一瓶,“我从外头带回来的,怕拿过来就不热了才放在怀里的,你不想喝我们就去买别的。”
骆驼奶喝起来有点咸,余巧一口一口小小的抿着。
“我总觉得骆驼奶的味道有点像甘蓝,”顾学昌头也不偏的说了一句,余巧接了一句模棱两可的:“是么。”
她其实是不大知道甘蓝是什么。
“我后天就要出一趟省,等我回来我们去吃私房菜吧。我记得市里有一家厨师很擅长做甘蓝和小炒肉。”
“好。”
甘蓝和小炒肉?
说明甘蓝和小炒肉是一类东西么。
说起来,余巧倒是还不知道顾学昌家里是做什么的。他这点和别的富二代也不一样,大多数富二代在第三次和余巧见面前就会和她深入的讨论一下——我爹是做什么的,我家里是做什么的。
她虽好奇,但也不好直接问。
忽地,车窗外闪过一对身影,余巧下意识就跟着看过去。
是余万稚和计则瑾,两个黏黏糊糊的腻在一起打打闹闹的,走在阳光下。外头一条街破旧又热闹,孩童老人凑成一堆在树荫遮蔽不到的地方迎着热烘烘的阳光。
车子一开而过,余万稚的身影一下就看不见了。
顾学昌看着前面的车,开口问余巧:“你今年的医疗保险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