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母亲似没听见她说的话，依旧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，没有任何反应。
虽然早已经习惯了，但柳卿卿还有些难过。
她抬头望着母亲，“听梁医生说您的情况好些了，您很快就会好起来了。”
她的母亲依旧没有反应，依旧保持着望向窗外的动作。
柳卿卿见母亲一直歪着头，于是起身轻捧住母亲的脑袋，准备掰正，但她母亲却跟她较起了劲，不肯摆正脑袋。
柳卿卿忍不住拧眉问：“妈，您这样不累吗？”
“她喜欢这样，你又何必勉强她做她不喜欢做的？”白子骞说这话时也走上了前来。
柳卿卿收回了自己的双手。
白子骞到近前后，无意识地瞥了眼柳卿卿的母亲。
正所谓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吓一跳。
他看清柳卿卿母亲脸的那一瞬，犹如见了鬼，惊悚起来，“她……是你母亲？”
柳卿卿见他神色大变，十分不解，“是的，怎么了？”
白子骞还在震惊中，没有立马回柳卿卿。
他不知道在想什么，表情变得复杂起来。
柳卿卿再次问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白子骞不知又想到了什么，盯着柳卿卿看了好一会儿才问：“你母亲有没有姐妹？”
柳卿卿摇头，“没有，我母亲是独生女。”
“独生女？”白子骞有些不太相信。
过了几秒，他才又问：“你母亲患病几年了？”
柳卿卿神情悲伤地回：“八年。”
白子骞又是一惊，“你从十二岁开始就要照顾她？”
柳卿卿点头，“嗯。”
白子骞不禁有些同情她，同时也明白了什么，“所以你才去当坐台女？”
柳卿卿沉默了片刻才如实说：“为了给我妈治病，我欠了很多高利贷。前不久，那些追债的给我下了最后通牒，他们说我如果再不还钱，就要砍死我和我妈。而我读书少，在卞城找不到工资高的工作。那些放高利贷的人知道以后，就介绍我去了那种地方，他们说做那个……能赚很多钱，很快就能还清他们。我没有办法……只能去出卖自己。你现在是不是很看不起我？”
白子骞没有回答。
突地，柳卿卿的母亲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“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
柳卿卿神色一惊，连忙蹲下来担忧地看着母亲，“妈，您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