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老太太要抓韩英的把柄。
家属楼里其他住户，对韩英家来客的事也同样好奇。
谁让楚榆这么高调？
上上下下四五回，一地的礼物要把楼道都堵住了。
四楼。
楚榆笑盈盈敲响房门。
韩英打开门，看到她，就看到她身后那一地的礼物，以及拎着猪肉和羊腿的男人，顿时皱了皱眉：“小楚，你这是干什么？”
楚榆一点不怯，理直气壮拎着两条鱼进屋：“这是我第一次上韩老师家摆放，年关将至，总不能空手来。再说这些都是拜师礼。”
拜师礼？她说的轻巧，韩英看着外头的这一地，眉头都跳起来了。
有这么多的拜师礼？
“师傅，您帮我往里拎拎，再不弄进来，要挡着楼道了。”楚榆不仅理直气壮，还招呼司机师傅跟自己一起将礼物提进来。
这一下韩英也不能把东西往外扔。
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，楚榆已经招呼着司机师傅将礼物全部拎进了客厅。
单位的客厅不算大，被这么多礼品一占，更是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。
楚榆这才发现阳台上坐着个小男孩，一直好奇地看着自己。
“韩老师，这位是？”
“果果，快过来。”韩英关上门，阻挡了外头窥视的视线才对楚榆道：“他小名叫果果，全名我也不知道，从医院捡来的，他父母带他看病，结果病没看好，人跑了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楚榆看着果果的样子，问韩英：“后天脑瘫？”
“对。”韩英也没隐瞒。
果果到了楚榆面前，好奇的目光就落在眼前漂亮大姐姐的身上，口角还挂着一丝水迹，说话也不大利索：“大，姐，姐？”
“对，大姐姐。”韩英摸了摸他的脑袋，“果果去阳台坐着玩，奶奶和大姐姐说会话行不行？一会，咱们吃肉。”
“吃肉，吃肉肉，”果果的目光落到楚榆带来的两条鱼上，高兴得直拍手。
把他打发了，韩英才有些严肃地把楚榆拉到一边。
“小楚，你这是干什么？我是说过当你的老师，也就是随口说说，教授你一些我能教授的东西，就是跟着我的助手，那些资料我也都给他看过的，可你这……这些东西，你一会走的时候都拿走。”
楚榆撇嘴：“我不拿，说了拜师肯定要拜师的，再说，我今天是故意的。”
“什么？”韩英一愣。
楚榆道：“不拜师，我自学的东西都是野路子，韩老师，那些是拜师礼，不过真正的拜师礼，在这里。”
楚榆拆开一个盒子，盒子下头是码得整整齐齐的糕点，上头居然是韩英自己的那些资料。
“这是？”韩英有些诧异，将资料拿过来翻看了几页，眼睛就一点点睁大了。
楚榆又从最下头掏出几张目录给她：“韩老师，您觉得，把这些资料整理成神经内科方面的病例书籍，怎么样？”
“这……这都是你补充的？”韩英简直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