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赵，今天来找我，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？”会长宋雁书叼着根烟，用极快的速度吞云吐雾，几个呼吸之间就将身前弄得云雾缭绕，却一点都不耽误说话。
赵先生站在窗口，嗤笑一声，道：“一个小小的市武道协会会长办公室，也有脸叫三宝殿吗？”
“我靠！好歹我也是这里的头面人物，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？”
“这里只有我和你，我有必要给你面子？”赵先生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妈的！要不是打不过你，我早把你扔出去了。”宋雁书说着又点了根烟，抽烟的频率极为凶猛。
“你想和我打，我还不一定有兴趣。”
赵先生不等宋雁书再说什么，摆摆手，道：“不和你废话，今天来找你，是要通知你一声，不要再让你的手下去骚扰张昊。”
“张昊，什么人啊？”宋雁书茫然道。
“前几天你们协会一个小科员在裂缝边境里死了，现在你们的人查到那叫张昊的头上了。”
“哦！好像是有这事儿。”
宋雁书恍然，微微眯眼，又道：“一个小小科员的死，查不查倒是没什么要紧的，不过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？那张昊是你什么人？”
“不是我的人。”
“那你护着他？”
赵先生嘴角微动，颇为意味深长地道：“我为了别人护他，这理由还不够充分吗？”
“古家？”宋雁书试探道。
“少废话，总之照做就对了。”
“嘿！那我听你的，有什么好处啊？要知道那张昊如果真的和我那小科员的死有关的话，可是非同小可啊！”
赵先生白了他一眼，视线落在他桌子上的烟盒上，开口道：“一条云丝草烤烟。”
“那哪儿够啊？起码两条，再加一瓶酒！”
“不要拉倒！”
赵先生扔下这话，抬脚就往外走。
“哎！？别走啊！再商量商量，烟啥时候送过来啊？”宋雁书忙叫喊着追出去，到了门口停下脚步，看着赵先生已经走远了，眨了眨眼，将嘴里的烟捏在手里，喷出一口连绵不绝的烟雾来。
“张昊？”
宋雁书稍稍沉吟，转而回到办公室打了个电话。
一根烟的功夫，那俩一胖一瘦的调查人员进入办公室，恭恭敬敬地向宋雁书问好。
“把你们这两天调查那张昊的情况说说。”宋雁书重新点了根烟，说道。
“……我们跟到御水湾小区，被一个男的给挡住了，那人说认识你，会找你当面交涉那张昊的事情……当时和张昊在一起的，还有一个小-妞，就是那男人带那小-妞去找张昊的……”
“打住！”宋雁书听手下汇报到这里，忙不迭地制止了手下继续说下去。
他呼哧呼哧地吞吐着烟雾，很快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了烟雾之中，两个调查员只听见宋雁书在自言自语：“难怪……那小子竟然勾搭上了古家千金，老赵竟然还不阻止，这不科学啊……有意思，这事儿有点意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