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，贺明麒才反应过来。
眼前这人是知道绾绾出事这事是假的，难怪他见到顾言洲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。
贺明麒上走前，“这可不再你我那啥的范围之内。”
韩欢疑惑，“你俩啥了？”
“闭嘴。”贺明麒瞪眼韩欢，走去顾言洲身侧，全然不在意后者眼底的嫌弃强行靠近，“看出点什么了吗？有什么不对劲？”
“我就是来看看这张脸。”顾言洲远离贺明麒，走去韩欢身侧站着，“能告知下死因吗？”
“内开放性颅脑损伤。”韩欢此时倒是大方得很，还把脑部CT递过去，“头皮完整，颅骨骨折，硬脑膜破裂。”
顾言洲接过去刚看几眼，贺队长就窜到他身边，揶揄道：“顾三爷看得懂？”
“看不懂，但话听得懂。”他把CT递给贺明麒，看向韩欢，“所以，是颅内的血管破裂，对吧？”
韩欢略显意外，“对。”
“谢谢。”顾言洲道谢，侧身看向贺明麒，“贺队长，还得麻烦你把我送回去，没开车，也没手下跟着来。”
想起那通电话，贺明麒清清嗓，“你先下去等我，我马上下来。”
苏绾卿推开靠近的顾言洲，“所以，你把贺明麒带来了？”
“嗯。毕竟徐伟昌没死，你我都得小心不是。”顾言洲抢走苏绾卿的烟，牵着她走出那栋建筑，朝着贺明麒的车走去。
看着手机的贺明麒抬眼就见牵手而来的两人，脸上浮现笑容。
他下车迎过去，“你们夫妻俩真有意思，闹着都要去看死人。怎么，不看眼今晚睡不着？”
“在数据库里比对过死者的DNA吗？”苏绾卿问。
韩欢把贺明麒叫回去就是想要说这事。
贺队长笑笑，“找个地儿说话吧，这里有点阴森，呆得我不舒服。”
几人最后绕陆来到距离警局三个街口的大排档。
三人穿着都走休闲风，混在人群里竟也不突兀。
“说吧，你都知道什么。”苏绾卿用开瓶器为顾言洲和贺明麒各自开了瓶啤酒，“得知道你掌握的，我才能决定要不要和你合作。”
这话看似平淡，没有什么伤人字眼，但落在贺明麒耳朵里怎么听都不是个味儿。
他拿起啤酒瓶猛灌口，“这个人不是徐伟昌，也不是徐伟本，但他以徐伟昌这个名字生活了五十多年。”
苏绾卿和顾言洲对视眼，而后又纷纷看向贺队长。
“我找人查了从前牵扯到他的案子，结果发现他的资料什么都是假的，什么都没查到。我派人去了他老家，暂时还没有情况。”
贺明麒拿起一串鸡柳，指了指顾言洲，最后却看向苏绾卿。
“我知道的都说了，接下来该你俩说了。你先来，你跟我在男厕所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被一口啤酒冲昏头的贺队长此时情商下线，全然没注意到他这句话落下后旁侧的顾三爷脸色有多难看。
苏绾卿想要去堵住贺明麒的嘴已经来不及，索性大大方方看着顾言洲。
她问：“生气了？”
被一口啤酒蒙住眼睛的贺队长全然不知趣，还舔着脸问，“谁生气？为什么生气？我说错什么了？”
此刻，苏绾卿很想把贺明麒脑袋拍在桌上，用狠劲儿那种！
她偏头瞪眼贺明麒，而后神情转变，温柔眉眼看向顾言洲。
“彼时实属无奈，这种事情绝无下列。”
吃醋但不表露的顾三爷傲娇别开眼，苏绾卿无奈抿唇，只能先回答那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