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风道人忍不住怒道:“何源,你不要太过份了,这叫什么交代?”
“我们白马观凭什么给你们何家那么多的赔偿,又凭什么白白交出一百个人来给何忧抵命?”
“何忧的命是命,我们白马观的人就不是命了?”
何泰闻言直接挺身而出。
狞笑道:“那能一样吗?我儿何忧乃是名列飞马龙榜的天才,我们何家为了培养何忧,付出了多少代价,他的命又岂是你们这些贼道可以相提并论的?”
“让你们出一百人来给我儿何忧抵命,已经算是抬举你们了。”
“要是连这个交代都拿不出来,那你们白马观干脆就不要存在了,今天我何家必踏平你们白马观,将你们斩尽杀绝,让你们连一条犬都留不下来。”
“住口!”
流风道人怒道:“你们虞山郡何家当真是要欺人太甚吗?”
“何家与白马观约战,说好了就是一战定胜负,决生死。我们白马观完全是按照约定来的,何忧战死,那也是他实力不济,你们竟然还有脸在这里无理取闹?”
“简直是不可理喻!”
白马观一方着实被气得不轻,上上下下无不怒瞪着何家一方。
而何家却毫不在意。
反正在他们看来,何忧就是不能白死。何忧死了,白马观就得付出足量的代价。
“呵呵——”
恰在这时候,一声充满鄙夷的冷笑声倏然响起。
“真是有意思啊!”
“实力不济还要找人约战,本来就够好笑的了。约战被人打死了,竟然还要寻仇,所谓虞山郡何家,看来也不过是一场笑话。”
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还有人如此讥讽何家?
什么人吃饱了撑着,非要趟这个浑水?
难道没看到虞山郡何家为了何忧之死都已经疯狂了吗,这种时候跳出来打何家的脸面,又有什么好处?
不少人纷纷闻声望去,却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,一身白衣,腰跨宝刀,神情轻蔑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。
不由都呆了,第一个反应就是,这是哪来的愣头青,正义感爆棚了,学人家打抱不平,就不怕引火烧身吗?
与此同时。
何家更是暴怒,数百个人纷纷发出怒吼。
“哪里来的小砸碎,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,竟敢侮辱我虞山郡何家,你特么的是想找死吗?”
一个何家的年轻武者,距离近一点,竟然一边怒吼一边就冲着那少年冲了过去,人冲到一半,就拔刀朝着少年斩了过去。
刀光霍霍,杀意凌冽。
显然这是要一举将少年斩杀,以震慑四方武者。
很多人也都看出来了,但四周武者都是看热闹的,与少年非亲非故,自是不可能为少年说话,反而附近一点的武者都纷纷后退,生怕因此遭到波及,脸上还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“愣头青!”
“真是愣头青一个,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,竟然敢胡乱张口,斥责何家,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,这种人死了活该!”
“不值得可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