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负责一地分舵的掌控权,以此为跳板,他就能往上爬,借着白龙会这个大势力,足以让吴家迅速发展,提升好几个档次。
但他又深知,有些事情牵一发动全身。
同样是白龙会清河分舵的高层,他自己与李彦争其实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李彦争真要出了纰漏,影响到整个清河分舵,那他也休想全身而退。
思来想去,吴云天还是觉得此时不是看笑话的时候。
“你坐着别动,我亲自过去找王徕探探口风!”
吩咐了吴云汉一句。
吴云天便拿起酒壶,主动走向了不远处王徕,笑吟吟的,灿烂生光,准备向王徕套话。
与此同时——
在清河段氏祖祠之中,一身宽大长袍的段洪城,站在高高的台阶上,看着到处一片喜气洋洋的场景,脸上却没多少喜色。
不知道为何,他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,自早上醒来时,他就心神不宁,眼皮一直跳个不停。
他以为是自己没休息好,加上今天清河段氏族祭,他有些兴奋才会这样。
可实际上并非如此。
清河段氏族祭举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他早见怪不怪了,怎么可能因为兴奋就眼皮直跳,而且心神不宁。
他在想,这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。
但他思来想去,始终也没有想到哪里出了什么问题,而且今天的场面与往年也没有什么大不同。
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,都是埕中摆大宴,堂内祭先祖,都是一样惹恼喜气。
越是心神不宁,段洪城脸上的喜色就越淡,表情越阴翳。
而就在这时,忽然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小跑着过来。
段洪城瞳孔猛的一缩,眼中闪过了一抹怒意。
赶紧走了过去。
低声训斥道:“王鹏,你干什么!你不在你的伙房待着,为什么跑到祠堂里来,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?别给我惹事!”
王鹏急忙低头:“老叔公,我知道这地方我不该来,可是我刚才收到了一个消息,有人汇报,门埕外并不见赵无忧,我感觉这事似乎有些不太对,怕出事,这才过来向您汇报!”
“赵无忧没来?还是家主没给他发请帖?”
“发了!我打听过了,确实给赵无忧发请帖了,专程送到清河分部去了,但有人说赵无忧离开清河城去公干已经好几天了,根本不在清河分部!”
“什么?”
段洪城脸色大变,“找,立即给我找!赶紧把赵无忧给我找出来,我怀疑这小子可能要搞事情,不惜一切代价。”
“另外让我们的人都把招子放亮点,事有不对,立即撤出清河城,到第二据点躲起来…”
“还有…”
“吉时已到!”
不等段洪城吩咐完,耳边已经传来了段洪威的声音,祖祠中一众段家人已经动了起来,准备要开始族祭了。
段洪城恼怒的看了一眼,只能赶紧离开。
王鹏呆了呆,也急忙缩着脑袋退出了祠堂,一场本该喜庆十足的族祭,也开始了暗流汹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