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青微微仰起头，两根烟碰到一起，火光递过去。
项青狠狠抽了口，然后吐出一个烟圈。
伊牧也吐出一个烟圈，从先前那一个中间穿过去，扑在项青的脸上。
烟雾散去，项青和伊牧对视一眼，突然笑出声。
项青教伊牧吐烟圈，教了三个月，才让他吐出一个来。
从前种种，现在想来，总觉得遥远。
但是幸好，多年后，他们重新碰到了一起。
伊牧从项青身上下来，不管身上黏黏糊糊的，他扭头看一眼项青，问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。
总有一天，伊牧要问项青这些话的，只有把事情说清楚了，他们之间的隔阂才会消失。
项青回得很快，他说了一句让伊牧莫名的话：“我一直都在你身边。”
伊牧皱了皱眉：“我没在跟你开玩笑。”
项青支起上半身，脸对着他，神色正经：“我也没跟你开玩笑，我知道你被抓进实验室，我也知道，你趁着实验室骚乱，逃了出去。”
事实上，要不是项青，伊牧也不可能顺利逃出去。
听到这里，伊牧终于感到不对劲。
他盯着项青，在心里揣测所有的可能。
项青似乎在思考什么，半响后，他面对着伊牧张开嘴，两边的牙齿突然变成尖锐锋利的獠牙，暴露在唇瓣之外。
伊牧嘴里的烟掉了下去，落在他的皮肤上，烫的他一个激灵。
丧尸！只有丧尸才有这么异端的牙齿！
项青的眼睛也是红的，充血吓人，好像随时会扑上来咬断伊牧的脖子一样。
伊牧咽了口口水，伸出手，摸上项青的獠牙，指腹在牙尖上轻轻一顶，一颗血珠冒了出来。
项青的气息明显不稳起来，他如狩猎到猎物的野兽一般，牢牢抓住伊牧的手，将他冒血的手指含进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