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沉鱼没有接,而是问,“柳巷的水,是你送的?”
“哦,小妹猜出来了?”谢舒白抱胸,饶有兴致地看着她。
“柳巷里安置的是神英军旧部的家眷,关于神英军,我就不用多说了吧。”
“小妹不用对我敌意这么大,永定侯府唯皇上是从,但我不是。”
沈沉鱼依然冷着脸,然而她的眼睛却出卖了她。
谢舒白看着她时不时朝古医典籍上瞄几眼的小动作,也没揭穿她,直接将书扔在桌上,“我是粗人,不喜欢看书,更别说医书了,一个字都看不懂,这书就放小妹这里了。”
“你嫌占地方,我家小姐就不嫌占地方了么?”雨霏不满地咕哝一声。
她当他们荷香院是收破烂的地方么?
谢舒白直接挥挥手离开了。
雨霏愤愤地瞪了眼她的背影,转眸看向桌上的书,“小姐若是不喜欢,奴婢这就去扔了。”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沈沉鱼直接抓起了书。
也许谢澋泫所中之毒,能在里面找到答案。
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,天色逐渐暗了下来,一本书也翻到了尾页。
她刚看到蛊毒几个字眼,院子里传来一道急切的脚步声,不等雨霏通禀,一抹绛紫色的身影便闯了进来,“沉鱼,大事不好了!”
“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?”沈沉鱼看见安映容有些惊讶。
“沉鱼,云公子出事了!”
……
七月半的漠北,天气已经转凉。
尤其是雨后的风,驱散了最后一丝暑热,十分沁人心脾。
青草经过雨水的洗礼,更显苍翠欲滴,泥土的芬芳混着青草的气息,清新至极。
辽阔的漠北草原上,一抹银色的身影跨坐在枣红色的烈马上向北眺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