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沉鱼出了寿安堂发现孟晚香在等她。
“见过二小姐,奴婢斗胆,想跟二小姐学习按摩手法。”
见沈沉鱼轻轻一笑,她立即解释,“二小姐别误会,奴婢愿意永远追随二小姐,此举只是想让自己在府里的日子好过些。”
“孟姨娘去荷香院喝一杯茶吧。”
孟晚香闻言顿时大喜:“多谢二小姐。”
到了荷香院,深沉又不仅将按摩手法倾囊相授,还教她学习针灸之术。
有了孟氏,以后她也能松快些,不用隔三差五就跑去寿安堂了。
孟晚香不禁对她千恩万谢。
“孟姨娘虽不说出身显贵,倒也是嫡出的官家小姐,为何放着正室娘子不做,偏要给我二叔做妾?”沈沉鱼突然问出了声。
上一世,她对孟晚香的执念便不解。
这一世亦是。
孟晚香听到这话怔了怔,继而扯出一抹苦笑,“如果能做正头娘子,谁愿意去做妾?”
她说着垂下眼睑,一边收拾银针一边道:“七岁时,我娘得了痨病,还未咽气,我爹便迫不及待地娶了续弦,成亲那日,我爹以为我娘会气得一命呜呼,谁知我娘不仅没死,反而回光返照多活了半年。因那女人是秀才的女儿我爹不舍得委屈她,便让我娘让位,我娘不肯,那女人只能做妾。”
“自从娶了那女人后,我爹更加厌恶我娘,说来可笑,他那七品芝麻官还是我娘用嫁妆为他捐的官,而他做了县太爷后,不仅嫌弃我娘是商户出身,还认为以他如今的身份须得三妻四妾才足够体面。”说起此事,孟晚香眼底迸出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