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远及冠没两日,皇帝就派他去白鹿原剿匪了。
白鹿原之北,有个沙家坝,沙家坝上住了一窝土匪,据说是前朝一位姓舒的将军,不肯受降,便落草为寇了。
东越不是没想过镇压,从高祖到先帝,多次派兵围剿,却都以失败告终。
且不说沈知远刚刚入仕,他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既不会带兵,也不会打仗,皇上派他去剿匪,实在奇怪。
众人都猜测皇帝得知王弼老老先生去给沈知远加冠,心中不快,给他的教训。
即便这么想,也无人敢多说一句。
沈沉鱼不放心沈知远,便将朔月调过去保护他。
沈知远坚决不肯答应,“我这个做大哥的怎能擅自挪动你院子里的人,这不让人笑话么,更何况,朔月还是摄政王专门留下保护你的。”
“但是大哥现在更需要。”
东越剿匪剿了二十年都没有剿灭,可见这个沙家坝有多么难啃。
那么多将军都办不到的事情如今交给他一个翰林院编修,明摆着是让人去送死。
沈沉鱼在心底将小心眼的皇帝狠狠骂了顿。
“沉鱼……”
沈知远刚开口,就被沈沉鱼打断,“大哥若是不想让爹爹担心,就将朔月留在身边,再不然,我就去摄政王府借兵。”
“这可使不得。”进门的沈柏渊听到这句话忙阻止出声。
“爹爹,我也是担心大哥。”
“皇上让远儿去剿匪,这是沈家事,若是把摄政王牵扯进来,只怕皇上……”后半截话沈柏渊没说,但沈沉鱼兄妹二人都明白,仅仅是王弼过来给沈知远加冠就让皇上如此不悦,若是沈家和摄政王牵扯到一起,只怕会更让皇上不满。
思虑再三,沈柏渊沈声道:“远儿,你就听沉鱼的,把朔月带在身边,你的安危要紧。”
“可是,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