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公务再繁忙,陈涛此时也不得不休息了。
让自己的夫人挺着个大肚子在身侧好生伺候,那陈涛是绝做不出这等混账事的。没办法,他只得听从夫人的安排,好好的躺在床上休养,想要下床半步都绝对不能。
可这么一来,却把他给憋坏了。
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床!”他不耐烦地对马登龙撒气。
马登龙只笑呵呵的说道:“大帅若是烦了,卑职请几个唱曲儿、说书的,来给您解解闷儿?”
陈涛哼了一声道:“谁稀罕!说说,那两位天使哪里去了?最近怎的没有见到他们呢?”
马登龙回答道:“朝鲜国王几次三番催促封典的事宜,他们已经坐船前往了。主持这典礼,怕是少则也要数日。因着您还伤着,他们就没有过来打扰。说是不日便回返,身上还带着朝廷给您的封赏圣旨,等着您修养好了才宣读呢!”
“呵,倒是什么都不耽误。”陈涛道,“唐望呢?让他来见我。”
不能下床是不能下床,但该见的人还是要见的。这个,就连马晓悦都无法限制陈涛。毕竟,陈涛的事务的确繁忙,偌大的险山镇,没有他,就一天都运作不下去了。
唐望受传召,匆匆而来。
“大帅,您身子可好些了?”唐望拜礼,起身后,对着陈涛问道。
陈涛仰面朝天,眼神直勾勾盯着床顶。
“且死不了呢!”他说道,语气极为不善,“说说罢,那几个家伙,审的如何了?”
唐望连忙道:“是,卑职经过几日以来的审讯,已经得出了大概的结论。这伙人,应当是来自……东面。”
“什么?”陈涛猛然起身,把唐望吓了一跳,“你说什么?”
唐望抿抿嘴唇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是……大帅,这些人,怕是出自朝鲜国的……”
“朝鲜?”陈涛万万没有想到,居然会是朝鲜国的人要杀自己,“为什么?”
唐望解释道:“大帅,这些人虽然掩饰的很好,但终究还是有诸多破绽的。卑职等顺藤摸瓜,找到了他们背后的组织。才知道,他们是受命混在我们的百姓之中,伪装成意欲行刺您的鞑子,却实际上,是支持前任朝鲜王的余孽。”
“好啊,恨我的人还真是不少。”陈涛咬牙切齿,想了一会儿,他突然说道,“你确定没有被有心之人利用?”
唐望惊了一下,连忙道:“回大帅的话,卑职也是怕这一点,因此,所有的线索、证据,都是反复印证过的。应当再无破绽!”
“没有破绽,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!”陈涛咬牙道。
他怎么都不相信,朝鲜什么前朝余孽居然就会找上了他。他怕的是,有些狼崽子是万万养不熟的。
“登龙!”陈涛叫道。
唐望一愣,马登龙已经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