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一卿没再主动开口，而沈白也只是安静开车。
遇上红灯，沈白减速停了下来。侧过头又瞥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女人，伸出手按了车载音响。
迅速，熟悉的调子和声音就充满了整个车。
《黑白》一放出来，才听到前奏的程一卿立刻抬起了头，转过头看着正挺着背靠在座椅上，微扬着下巴严肃的男人。
“你...你也听这首歌啊。”程一卿眨眨眼，问道。
“嗯。挺好听的。”沈白转过头，看着程一卿的眼睛，面色无常看起来似乎并不知情这是程一卿唱的。
程一卿见面前这尊大佛竟然会夸人，一时心脏又扑通扑通跳了起来。点点头，眼神闪烁，弱弱道：“这是我唱的。”
“噢？”沈白转头挑眉，似乎一副惊讶地出人意料的样子。
不过很快，男人的表情就又恢复到了属于他的冷淡，只听他看着前面的红绿灯倒计时，冷静无比道：“还有进步空间。”
程一卿：........夸我一句会死是不是？
想着，程一卿自讨没趣地别开脸，头靠在玻璃窗上呆呆地看着前面。
车子慢慢加速，前方有个减速带。
沈白直挺挺开过去，瞬间，车子就轻微地腾了一下，程一卿的脑袋也跟着滑了一下。
下意识地，直起身子，摸了摸头，此刻头发更加凌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