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姐!”萧滽站在槛前,一会儿看烟火,一会儿抱肩四望,寻着熟悉的人影。
萧鸢一把推开沈岐山,抬手整理发髻,摇晃着腰肢走出墙角,萧滽耳聪目明,闻声迳来,望着长姐背后黑影成团的巷道,蹙眉问:“你在那作甚?”
“白日里耳坠子落了一只,方想起似乎落在这里,是以过来找找。”萧鸢拽住他的胳膊往房里去:“穿得这样单薄,还出来受冷!”
“等饺子等得人不见,可不要出来寻,唯恐你被哪个不要脸的拐去。”
“可说甚麽哩!”
姐弟俩玩笑着迈进槛内,“咣当”阖紧了大门。
沈岐山从暗处走出,深吸口寒夜的凉气,站在街上直看罢烟火,才坐进马车里,福安忙命赶车的回府。
马车轱辘碾着满地烟尘跑将起来,沈岐山轻揉眉宇间的疲倦,片刻后,不自觉摸向腕间,空荡荡的,再触及腰间革带,翡翠坠件儿也没了。
趁他色欲熏心时,皆被萧鸢摘了去,此两样可比她的欠银要贵重许多。
沈岐山无谓的勾起唇角,这毒妇使尽花招又如何,总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到次日,萧滽穿着簇新的绛红直裰,用过早饭,出门乘轿去江南会馆与南边来的举子见面贺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