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滽起身,沉稳回话:“长姐一切皆好,不劳沈大人挂心。”
沈岐山嘴角浮起讽意,没再言语,沈谕衡让坐,又命人斟茶,方饶有兴致问萧滽:“怎麽,你长姐与我三弟是旧相识?”
萧滽避重就轻:“我那长姐在富春镇开设茶馆,沈大人去吃过几次茶,仅此而已,不曾深交。”
“是麽?!”沈谕衡眸光扫过沈岐山,笑着没再追问。
陆无双见无人说话颇尴尬,便朝沈谕衡拱手说:“沈大人曾因官盐案帮家父在皇帝面前说情,他一直说要当面道谢,却总不成行,心中实在愧欠。”
沈谕衡淡道:“不必挂意,我朝中政事繁忙,他来也未必能见。”
陆无双陪笑:“今日能得见大人,是我和萧生的福份。”
沈谕衡突然问:“你们来京赶考都宿住在何处?”
陆无双怔了怔,萧滽语气镇定代为答话:“我宿白家胡同,陆生则住月牙胡同。”
沈谕衡看着他俩微笑:“那就与你们无关,我听闻冯椿胡同里高中客栈死了人,衙门查案艰难,可怜宿住的百十考生或将于春闱无缘,不过对你们倒是一桩幸事。”其意不言自谕。
萧滽正色道:“沈大人此话差矣,若是以百十考生之大不幸而引以为幸,实乃无德无礼鼠辈,日后就算登科入仕,必也是朝中奸侫无为之臣。”
沈谕衡重新审视他,话锋一转,只问陆无双:“你们可去拜访过韩詹事?他亦是春闱主考之一。”
萧滽额头青筋顿跳,想插话来不及,陆无双已答:“上午我俩才去拜见过韩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