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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予其实并不是很明白，江云琛为什么敢让她看他的文件。
江云琛之前供职于华尔街，做的都是顶尖机密的金融工作，哪怕现在辞职之后，他手头上的金融资源都是他手底下最大的财富，就这么放心让她看？ 江云琛到底是心大，还是放心她？ 她随意翻开了一个文件夹，入目都是一长串的数字时，只觉得头疼脑胀。
她虽然自己现在也是在金融圈里摸爬滚打，但是她仍旧是不喜欢数学，财务这方面一直都是交给财会部去做的，自己看的极少，以前她在学医上最大的阻碍就是数学。
“江先生，我有疑问。”宋予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，抬头看江云琛。
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江云琛有着斯文的品相，看似温良恭谦让，实则就是一个腹黑的吸血鬼。
“恩。” “没有简单点儿的吗？这些对于我来说太难了一些。我数学不大好。”
“连基本的数字游戏都不会，还想管理宋氏？”
“我可以花钱请最好的会计帮我管财务。”
“再好的会计，都是别人。越好的会计，越是能够在你的账面上造假，让你看都看不出来，等会计联合你手下的高管卷款另起炉灶了，到时候有你哭的。”
江云琛像极了是在教她生意经的长者，宋予心底埋汰着：这人可真喜欢说教......
她换了一本文件，看到是一个溜冰场的项目策划的时候，顿时来了兴趣：“恒隆大厦这个溜冰场，原来是你打算造的？”
“怎么？”江云琛头都没抬，低着头，修长的手指翻着页。
宋予努力回想了一下，稍微挺了挺脊背，试探性地问道：“可是我之前听说，是帝都那边有商人过来投资的。”
之前她听说的消息确凿无疑，圈内都传遍了，恒隆大厦是寸土寸金的商业大厦，造一个溜冰场需要巨额的投标费和足够的实力。而且这个溜冰场所占的面积极大，溜冰场周围的所有店铺都被同一个商人盘下了，就是那位传说中的“帝都商人”。
溜冰场再包括周边商铺，单是盘下来的费用就超乎宋予的想象。
宋氏纵然实力不差，但是想要做到这样一步还至少需要十几年。
当时宋予就在想，那位帝都商人，是多有钱？还很神秘。
“谁规定，投资商不能造假自己的出生地？”江云琛说话时气息平稳，拿起钢笔沙沙地签了几个名。 “……”
他这算是变相承认了他就是那位所谓的“帝都商人”。
宋予浅吸了一口气，垂首继续看这个溜冰场的项目。江云琛这人哪怕是有千万个身份，千万张面孔，日后她也不会觉得奇怪了......
她看了几页之后，一边暗自觉得这个项目策划写的好，心想宋是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职员，江云琛为什么有？ 可是转念一想，江云琛名下并没有实际注册的公司，他哪里来的职员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