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醉给他倒了一杯茶：“说吧，来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“兔子！”何故笑眯眯看着他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多好看，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，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烦恼！
“给你！只能一只，多了不给！”顾醉居然答应了，他答应完也觉得自己是不是中邪了？怎么就答应了？“你知道吗？你的眼睛最好别笑，像是能蛊惑人心，如果你还在青云山，一定会被宗主往上推荐给他们！”
这是何故在这个世界上，第二次听到“他们”！
何故没有打草惊蛇，抿了一口茶：“那我不在，宗主推荐了谁？想了一圈，好像也没谁了！就你！”
顾醉咧嘴得意一笑：“幸好你不在！要不然咱俩必须死一个！”
何故：“那你还真看得起我，我立马认怂不就完了？”
顾醉微微垂下眼帘，遮住眼中的失落：“认怂没用，只能认命！修仙之路，我们一路过来，看到了多少不公平，多少明争暗斗，看到多少人死在我们面前，那天，你那个弟子死的时候，我挺难过的，但是，规矩就是规矩，他们利用规矩杀人，我说不出一个不字！”
何故想起王艺臻，王艺臻和这世界万千人一样，在那些人眼里，只不过是待宰的羔羊！
“我听说，是你给白景舟传递消息，告诉他柳正的栖身之所，谢谢！”
顾醉本来防备着，一听他说谢谢，他又放松了警惕：“汗！谢什么，举手之劳！”
何故神色未变，看着顾醉，就像只是随口提起，顺着话题继续下去：“柳正作恶多端，残害太多人，我以为我以为他已经死了，却没想到，他居然用替身易容完成，我二哥性格纯良，一生没有做个屙屎，对人极好，敦厚善良，最终还是被他利用至死！”
顾醉一听，也跟着愤怒起来：“这种人的确可恨！我得知你因为他十年前天劫身殒，我也找过那家伙，派弟子查询踪迹，还是旭子真人查到了柳正的藏身之所，我本来想亲自去端了他！不过他们都说，不是柳正柳焱的对手，让我去请白景舟，没想到白景舟居然没把我的人头留在魔域，还算是顾念旧情！”
何故眼眸里已经捕捉到了很多信息，但是他还需要去验证。白景舟说和顾醉有关，没说错，顾醉可能真如他所说的那样，不是无辜的！
何故懒洋洋道：“怎么说，我闭关六年，你也带过他，更何况，你不是也救过他吗？这点情面他当然是给的！”
顾醉抿了一口茶，说：“看着他现在统一魔域，成为一代至尊，我也挺为他高兴！那次去看他，他整个人的模样可吓人了，双手全是血，却非要徒手一片一片拼凑清风剑。看到清风剑碎成那样，我还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何故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场景：“我是为他而死，他难过很正常，师兄，说好的兔子，给我！”
顾醉手一抬，抓了一只赤兔，挺心疼的，何故拎着兔子耳朵，御剑而去，仿佛没有来过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