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竹，你要理解爸爸妈妈．．．．．．”
第五竹看着爸爸妈妈不再看她，她更加难以接受。
“小竹妹妹，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，韩先生和韩夫人一定会对你很好的。”姓薛的年轻女人笑着伸出手，似乎是想摸摸她的头，但是第五竹躲开了。
“你走开！”她眼睛里的泪水忍不住的落了下来，仿佛浑身都带着刺一样，可是第五夫妇始终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。
“第五先生，看起来这件事你女儿似乎很不愿意啊．．．．．．”
“不不，请让我们和她好好谈一谈，她一定会接受的！”
后面发生了什么，第五竹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，已经记不太清楚了，她只记得她的父母后来和她说的话。
“小竹，韩先生和韩夫人很有钱，而且他们没有孩子，”那个被她称为妈妈的人这么说道，她眼底有愧疚，有不舍，但是唯独没有后悔：“你跟着他们比跟着我们会过的好多了。”
“我们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，同时供应你们两个真的抚养不起。”
“而且韩先生夫妇答应给我们一笔钱，帮你弟弟治病，你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，他不会是现在这样子。”
说着话的时候，她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男孩子，眼底有着第五竹熟悉又陌生的疼惜，在没有那个人之前，她也能从他们的眼中偶尔看到。
第五竹沉默了。
她明白她的意思，如果不是她，他也不会变成那样，这是她欠他的。
“那是很大一笔钱吧。”她突然笑了，大到足够让他们卖掉自己的女儿。
她没有听到回答，对方似乎是默认了。
这一刻，她不再哭泣，也没有抱怨，但是她却知道，有什么从她的心底被慢慢抹去了。
“妈妈，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。”她这么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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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第五竹同意了和他们一起离开，她没有和自己的父母再说任何一句话，连她临走时他们偷偷塞过来的钱也没有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