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空雨沉默了许久，再开口时目光中带上了决绝，她自小和司空南相依为命，为了这个哥哥什么事都做的出来，询问道：“是因为洛国的君主么？”
“嗯。”符曦月见她都猜到了，温声道，“我知道你是为了哥哥好，但你以后会明白的。”
在她看来，司空雨跟白凤溪是一样的情况，只是因为年少，才会不明白这感情的玄妙，故而愿意多说几句。
可司空雨的表情却是跟要哭出来似的，她说：“陛下，我哥是真得很喜欢您，他为了您的大业，被南宫辰逸那样往死里折磨，都没有吐露出炸弹的秘密，您就给他一点希望都不行么？”
她一想到司空南被救回来时的模样和他提起符曦月时的表情，就觉得难受极了，真是恨不能跟符曦月把他的感情都说出来。
其实，符曦月又何尝不知呢？她长了眼睛，又被长清提醒过，只是有些事不说出来更好。
如果司空雨不戳破这层窗户纸的话，她大概能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，直到对方死心，但现在话都被摆在明面上了，想要继续装下去都不行，唯有直言道：“你不明白，我感激你哥哥的忠诚，但这跟感情不一样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？忠诚不也是感情的一种么？”司空雨茫然道，“再说了你跟哥哥在一起也可以很快乐啊，到时候你们讨论政事都比现在方便得多。”
她这话说的相对孩子气，是根本不知道符国历来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要求。
符曦月哭笑不得道：“这不一样，而且我已经决定了，就是你哥都不能改变我的主意，今天的话，我就当从来没听见过。”
话音落下，她亲自起身去催宫人找药材，是想给司空雨一个冷静下来的机会。
然而，这姑娘是被他们给联手惯坏了的，她想着司空南的样子。闷声闷气道：“您这根本就是薄情。”
符曦月眉心微蹙，但到底没有生气，只提醒道：“小雨，就算是普通人的感情，也不是说变就能变的，更何况我还是女帝，有些事下不为例，你快点回家去吧，不然你哥该担心了，我让人送你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在司空雨面前摆出女帝应有的架子，直接就把涉世不深的小丫头给震慑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地步了。
司空雨心神为之一颤，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，但转念想起符曦月跟自己之间的亲近，还是想要辩解：“陛下，我——”
她的话没能说完，因为宫人进来通报到：“陛下，司空大人求见。”
“我哥？！”司空雨这下子才是真的怕了，而符曦月见了她这样子，立刻猜到她是背着司空南来的，当即表示，“快跟他回家去吧，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符曦月很珍惜跟司空家兄妹的情谊，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希望能够就此揭过此事。
司空南相比于以往，着实消瘦了许多，他一进殿就先请罪道：“陛下，舍妹糊涂，还请您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