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了！
前辈绝对是疯了！
卫鞅看着慢慢消失在传送漩涡中的张家界，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苦涩之意，甚至还带着些许惊慌。
“前辈，您是认真的么……求求您当个人吧！”
卫鞅低声自语，心想前辈今天不把张家玩得团灭，怕是不算完了。
那可是整整十万里的巨大空间！
就是修士全力飞行，也要花费不少时间才能飞越这片辽阔之地。
前辈竟然直接带着此方小世界穿越空间！
不是找死是什么？
空间与修士大不相同，在这茫茫无际的虚无空间之中尤为脆弱。
寻常修士，通过传送阵建立的稳定空间隧道，便可在虚无空间中穿行，达到传送的目的。
而圣境修士之体魄，已经强韧到可以短暂地停留在虚无空间之中。
若是能够掌握空间法则，更是可以依靠己身之力，横渡虚无空间，在各地之间传送。
但是在虚无空间之中，其余空间却远远不如平常那般坚固，甚至可以用脆弱来形容。
比之寻常修士都要逊色几分。
甚至都不需要外物碰撞，仅仅是虚无空间之中的压力，便可以直接摧毁这些空间。
故而，哪怕是弹丸大小的独立空间，想要在虚无空间之中穿行，难度都要比修士大上数十上百倍。
更遑论有着十万里之广的巨型空间。
其穿行难度更是无法想象！
卫鞅虽然害怕，但是心中却不像方才那般过度震惊了。
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，李长生的所作所为，已经将卫鞅这个本源境圣人的认知刷新了一遍又一遍。
卫鞅这辈子的震惊，亦是在这短短几个时辰内，全部用了个一干二净。
现在就算李长生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荒诞之事，卫鞅也可以从容接受。
因为此时此刻，在卫鞅心中，已经不再把李长生当作人来看了。
那分明是神好吗！
卫鞅思绪翻飞之际，张家界已经完全进入到了虚无空间之中。
虽然没有了大世界的太阳之光照射，但张家界并未陷入黑暗之中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张家界的空间屏障，正散发着耀目的光辉，将整个张家界照得透亮。
一些修为低微的张家子弟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仍旧一脸激动地看向台上的李长生。
而那些修为高强，见多识广的张家之人，知道自己现在正穿行于虚无空间之中。
已经吓得浑身颤抖，不敢言语，只能默默祈祷一代先祖千万不要出什么失误。
否则整个张家，怕是要在今日直接除名于世间了。
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，张家界平稳至极。
甚至感受不到一丝颤动的迹象，与方才没有进入无尽虚空之时并无两样。
张家众人甚至都有些怀疑，张家界是否待在原地，根本没有动弹。
而且一代先祖站在台上从容施法，似乎并没有花费多大力气。
不禁让张家众人心中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李长生看着张家众人神态各异的反应，似乎有些猜到了张家众人此刻的种种想法。
心中开始吐槽起张家众人来：
你们这帮小崽子，真以为带着张家界穿行虚无空间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