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就是这样。”
孙将很平淡的做了总结，仿佛事情根本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。
对他这样的态度，我哑然无语。
要说他真想通了吗？我看这也不一定，否则他也不会把一切掩饰的这么好，并且低调的在妻子的娘家住那么久。
之前从见孙将妻子的时候，我能看得出。
他妻子明显不知道太多的事情，至少孙将杀人的事情，他妻子绝对一无所知。
我心情有些复杂的问：“杀柴志缘之前，这件事在你心里，已经演练很久了吧？”
孙将笑笑，没否认也没承认。
从决定把凶器给我之后，他似乎一切都看开了，没之前还没见到面时候的小心翼翼。
他洒脱的甚至让我隐约有种错觉，仿佛这是跟我猜测中的完全不是一个人一样。
不过虽然孙将没承认，我也已经想到。
这种事他必然在心里演练了不知道多少遍，才能真正杀死柴志缘的时候，做的那么淡定且滴水不漏。
不管怎么说，孙将只是个农民……。
巨大的仇恨让他竟然做到这种完美无缺的犯罪，甚至连警察的侦破手段，都没发现任何猫腻，直接给柴志缘的死定了意外死亡。
想到这一些，我止不住有些不寒而栗。
孙将话说完了，他抬头看看我们，随后默不作声的站起来。
眼见孙将就这么默不作声的要走，我没忍住喊了他一声，孙将转过头看向我，一句话没说，就沉默站在那。
“尾款还没给你。”
孙将点点头，我们也没再说别的，直接回到车边，开车到了就近的银行，取了一万块出来，直接递给孙将。
“你很有信用。”
孙将收到钱后，朝我点点头。
看他这架势，之前说了曾经的过往后，似乎就没打算再受到钱，这对他来说，貌似还是个意外之喜了。
不过这倒也不奇怪。
毕竟之前他说那些话的时候，多少有点宣泄的意思。
这件事在他心里积压的太久，让他很痛苦的样子。
或许他还想到了，得知这些事，我们也有了要挟他的手段，完全可以不给剩余的钱，甚至是直接把他交给警察，但他还是说了……这可能是他认为这一劫迟早要来。
我看看他说：“交易自然需要公平。”
孙将点点头，把钱小心收好，又抬头问我真是阴阳先生吗？
我笑了，反问：“不然我现在难道不该抓你？”
“那个人……现在真的还在作恶？”孙将沉默一下忽然问。
“这我还不确定，不过大概率是他了，所以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很重要，它或许能救很多人的命。”
虽然眼下那张符在丁哥那，可那鬼玩意又不一定非要一直赖在丁哥那，逼急了把符转移到别的地方，也不是不可能，真变成那样的话，这件事必然会牵连越来越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