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陆清臣的话，被叫李局的中年男士不由得打量起女孩。
裸粉印碎花的雪纺连衣裙，锁骨精致，细腰腿长，脚下一双样式普通的白色板鞋，很甜美乖巧的打扮。
当她微微笑起来时，眉眼弯弯的，眼尾的桃花痣流露一丝别致的风情。
只是细看，能看出女孩的脸色稍显憔悴。
“郑助说陆太太家里老人仙逝，陆总特意陪陆太太回溪隐安葬老人，真是伉俪情深，不过逝者已矣，陆太太请节哀。”
李局沉重地说完，朝旁边的包厢示意了一下，“别站门口了，快请进，我家那口子是电台主持人，做情感节目，特别会开导人，叫她陪陆太太好好说说知心话。”
“……”郑宏背地里也不知道胡诌了些什么，沈奴更不敢随意开口了。
陆清臣偏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侧的温顺女孩，平淡的目光中透着些别样的深远，而后又看向李局，“那就有劳尊夫人了。”
沈奴维持着微笑。
得了好处，总要回报一些什么，不过是身外之名，倒也无关痛痒。
……
包厢里，男人一桌，女人一桌。
陆清臣那边除了他本人和郑宏，还有几个从京城过来的工作人员，以及几个云城这边的项目主要负责人，加起来也有十来个。
沈奴被安排坐在李夫人旁边。
李夫人四十多岁，身材和皮肤状态非常好，不愧是做情感类节目的，她并没有提到沈奴逝去的亲人，安慰人的话说得不动声色，叫人舒坦。
沈奴跟她聊了一会儿，倒也相谈甚欢。
期间，她转头去看男人那桌，正巧看到郑宏用公筷给李局夹菜，从车上听来的话判断，这次吃饭是华清控股这边有求于李局的。
但反观陆清臣，却和平常无异，表情寡淡，客套的笑都不曾流露过，更别说放低姿态。
这时，陆清臣抬眸看来。
男人的眼眸是望不见底的深邃沉敛，带着仿佛能穿透人心的力量。
无声的对视中，沈奴听见李夫人说：“陆太太跟陆总的感情真好。”
“……”沈奴收回视线，看了眼李夫人胸前的蓝宝石豹型胸针，转移话题：“这是Ella年初那场珠宝私展的主打款吧。”
李夫人手指捏住胸针，笑道：“你也知道Ella？她很有才华，不过很低调，一年只办一次私展，也不和珠宝品牌合作，每个款只做一件成品，很难买的，这还是我家老李托关系好不容易弄到的。”
沈奴笑：“年初恰好参观了她的展。”
李夫人唇边的笑容真切了不少，“她的展不售门票，想得到她的邀请也不容易，你跟她认识？”
“算认识吧。”沈奴道。
李夫人拿起手机，“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，若是有机会，我们一块去参观。”
沈奴也拿出手机：“好。”
……
下午一点，饭局结束。
李局和李夫人想留陆清臣和沈奴过一夜，说下午带他们去爬山礼佛，云城这边有个清宁寺挺有名。
当时，陆清臣给的回答是：“小孩落了不少课程，要早点回去上课，就不叨扰二位了。”
直到沃尔沃开上高速，沈奴都没从李家夫妻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带来尴尬中回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