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臣侧头看着她，“下午接到谁的电话了？”
他会知道那通电话并不稀奇，沈奴接完电话就情绪不对，冯福林大概已经告诉过他了。
沈奴转头，唇边笑容浅淡：“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，她跟我说了一些我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事。”
她看着陆清臣身上熨帖的深灰色西装，沉默了一会儿，又说：“以前，我想过很多种那个人讨厌我的原因，后来听姐姐说，那个人不喜欢我是因为生我的时候遭了罪，伤了身，其实我是不理解的，既然拼死都要生下我，为什么会讨厌我呢？”
“但我现在明白了……”
蓝姿恨的不是她，是那两个伤害了蓝姿的男人，而她，不过是蓝姿发泄负面情绪的媒介。
“都是过去的事。”陆清臣抬起撑在腿上的那只手，轻轻握在沈奴细腻光滑的后颈，肌肤相贴，男人掌心的温热伴随着磁实的嗓音一块传来：“让过去的事影响当下的心情，可不明智。”
感觉到陆清臣的拇指在摩挲她的皮肤，但不显暧昧，更像是在安抚。
沈奴浮在半空的心缓缓下沉，纠结迷茫在这一刻散去。
“我想去看她。”就当是给这段错乱的母女关系画一个句号。
“什么时候？”陆清臣没有说阻止的话。
沈奴道：“这个周末吧。”
陆清臣点点头，“到时候我抽半天时间，陪你走一趟。”
……
周日，早上五点半沈奴就醒了。
外面的天还泛着青，睁开眼看到的是陆清臣沉静的睡相，沈奴枕着他的手臂，有健身习惯的男人，胳膊上的肌肉总是硬邦邦的，枕久了难免头不舒服，沈奴经过多日的摸索，找到了个好办法。
把枕头垫在陆清臣大臂上，这样，她不会睡得头疼，陆清臣也避免了手臂被压麻。
沈奴看了看他，凑近吻了下男人的薄唇：“天亮了，睡美男。”
陆清臣睁开双眸看了沈奴一眼，翻身平躺，另一手搭在眼睛上缓了一会儿，把沈奴搂进怀里的同时问她：“几点了？”
沈奴撑着他的胸膛支起上半身，望向书桌上的小座钟：“马上六点了。”
说完，她坐起来。
陆清臣却把人拉进被子里，紧搂着：“还早，再睡会儿。”
身体紧密的接触，让她察觉到一些异常。
虽然……这种情况这三个多月以来几乎每天都会有那么两次，晚上和早上，但沈奴仍然没法坦然面对，她下意识地小小挣扎，想离远一点。
陆清臣却把人抱得更紧，一手按住她的腹部，声线平稳低沉：“别乱动。”
“……”察觉到情况越发糟糕，沈奴依言不动，耳根滚烫，过了会儿，她寻了个由头：“我想上厕所，上完再回来睡。”
这天早上，沈奴上完卫生间直接洗漱换衣服，等陆清臣发觉被骗，小姑娘已经溜出了房间。
被褥间残留着女孩淡淡的体香，那是对异性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雌性荷尔蒙的味道。
有一种学说把女性的体香称为‘性香’。
这种香味在相爱的人之间感受尤为明显，它能催动的，不仅是感情，还有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