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俯身站在马车外面不敢接话。
“我欣赏他的骨气。”
比起西门龙霆的自私，东宫子彻更欣赏冷麟天。
西门龙霆既然说，冷麟天这辈子就差了他一点点运气……那东宫子彻，倒想把这一点点的运气也分给冷麟天。
东宫子彻掠偏着头：“通知众臣，决策改变。”
“殿下，怪我笨拙，我还是不懂。”国师问。欣赏冷麟天和控制西门龙霆并不冲突。
“实验并不成熟。”
虽然傀儡技术在牧西城身上进行得很顺利——
那是因为牧西城在那场车祸后，本来就失去了自我意识。他全身的空能瘫痪，丧失活下去的意志力。
如果不靠这项技术，他就是个活死人。
宁愿活着行尸走肉，也好过他就这么躺着。这是东宫子彻能帮到的最大极限。
然而，这项技术放在一个正常人的身上，在原本有意识的大脑中，会形成冲突和反抗。
“据我所知，080号的傀儡实验，进行得十分顺利。”国师委婉地说，“让西门得意控制，这是众大臣们商议，这么重要的决策，殿下您贸然改变，应该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。”
东宫子彻没有答话，扔下一份羊皮卷的资料丢出马车，抬了抬手。
前座的马夫放下帘子，驭马而行。
国师捡起资料，这才知道080号昨晚出了问题，又被押回实验室进行重新输入程序。
科学家们给出的解释是——
人本能的意识在求生存，与输入的意识进行抗争，所以使得洗脑工程并不顺利。
一个人的意志力越坚强，这项洗脑工程就会变得越发棘手。
国师收起羊皮卷，蹬上大马，随着马车离远的方向追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