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敏?”
江沉眷脸上神色有些错愕,瞪大了眼看着沈易安,但不过片刻,脸上的疑惑,便转变成了愠怒,一双粉拳也紧紧握着,似乎是在压制着怒火。
怎么会是过敏呢?
不该如此啊……
“是,芙妃娘娘是对糕点中的牛乳过敏。”
“对牛乳过敏?”
褚天郧心中仍有几分疑虑。
“怎么之前从未听芙妃说过?”
“是啊,从前陛下赏赐的点心,从来都是随手上赏的,里头说不准就哪一件是含了牛乳的,怎么先前从来没事,只今天有事儿了呢?”
江沉眷也不相信,连忙上前质问。
可现实是残酷的,不论她多么希望班芙妮是中了奇毒,摆在她眼前的,是班芙妮仅仅只是过敏的真相。
“的确是过敏无误,陛下,您看,娘娘胳膊上的疹子,再加上娘娘,如今有些胸闷的状况,就是过敏的反应。”
“那为何今日突然就过敏了呢?”
江沉眷还不死心。
“陛下,娘娘之前害怕陛下担心,从来都是不用牛乳的,宫里上下也都是吩咐过的,不许在陛下面前提起只字片语,只能偷偷的躲着牛乳……”
似乎是为了佐证沈易安的诊断,班芙妮的贴身宫女立马走了上来,事无巨细的向褚天郧汇报。
“如此一来,就解释的通了。”
“不过,将军夫人和芙妃关系这么好,也不知道她对牛乳过敏吗?”
江沉眷这是铁了心的,要把火往唐溪身上引,唐溪不是傻子,自然是看得出来的。
可偏偏唐溪是真的不知道班芙妮对牛乳过敏这件事情,虽说从前做糕点时,也考虑过要不要加牛乳,可都阴差阳错的放弃了。
鬼晓得为什么这一次突然加了牛乳,还碰巧在这节骨眼上出事了。
“皇后娘娘,芙妃娘娘是最细心不过的,妾身的确和娘娘关系匪浅,可她不愿告诉妾身,妾身又岂会知道?”
没做过的事,唐溪自然回应的理直气壮。
可在一旁的沈易安脸色却稍有变化,只是此时唐溪疲于应对,并未察觉。
“陛下,妾身的确是一无所知,此事……妾身自认有所纰漏,往后,妾身定不会再犯!”
“此事芙妃并未告知于你,也不怪你,起身吧。”
褚天郧被这闹心的事情弄得已经有些心烦,不打算继续管下去,想着这件事情也并不是唐溪的错误,干脆就饶了她一次。
“陛下……”
江沉眷开口,似乎是还打算继续纠缠。
“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,既然并不是将军夫人有意为之,就不要继续为难她。”
褚天郧后面这句话是有意说给江沉眷听的。
“得饶人处且饶人,更何况,朕也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,或许将军夫人是无心,旁人有心,也不可知呢。”
江沉眷听了这话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蔫巴了下去,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过。
唐溪这边有惊无险的出了宫门,坐着马车回了药膳房,心里却有些疑惑。
她是为什么阴差阳错放了牛乳进去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