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溪看向其他几个村民,“家里有闲田的都可以包给我。”
“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这种官家的恶心事儿,先是把土地一租,然后又说什么土地不好,要去衙门告我们。”
刘大爷瞅了唐溪一眼,“我们是庄稼人,又不敢去衙门闹,连字都不认识。”
唐溪不知道京城城外有这种事情,简直离谱。
天下脚下啊。
“我家河边那几亩肥田,就是被抢去的。”
大娘也兜不住了。
唐溪无奈,她知道,这样是讲不成道理的,这些人已经对他们没有任何信任度了。
她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银元宝,这块东西,别说包几亩地,就算是把他们这几家的荒地全买了也绰绰有余。
“我把东西给您放到这儿,保真,不信您就拿牙咬,要是我真干出那种事儿你们也不愧。”
刘大爷拿着银元宝左看看右看看,认真地端详,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。
他怕唐溪作假,还真用牙咬了,咬不动,牙齿生疼。
“哎呀,你们两人就别怀疑人家了。”
抱着孩子的别家人也说,“我们也把田包出去,等你的结果。”
唐溪从荷包摸了几吊钱出来,“这些是零用,那个银元宝,不拿到京城主街上,没人换的开。”
虽然大,但是不很实用。
大娘笑眯眯地收了钱,“那你就好好用,我们都是粗人,什么事就使唤我们干也成。”
终于谈成了,唐溪又收了几家草药往回走,上了马车,才听到伙计在吵。
“既然掌柜的都把人叫上来了,肯定就是不介意,人家一个小孩子,你怎么欺负人家?”
说话的是前几天招来的煎药的,人很勤快,是沈易安介绍的,当初本来要留在太医院当个小助手。
但是因为嫌宫里不自在,就来了唐溪这里。
“安公子你这什么意思?这小孩人不大,可他心坏啊……”
这是以前一直在药膳馆干活儿的张婶,跟唐溪来收草药也是为了给她女儿治病。
唐溪无奈,上了马车,“别吵了,是我让他上来的,你们跟小孩计较什么?”
安临渊当即笑了,“是啊,掌柜的都说了,小孩儿,你叫什么?”
那男孩不爱说话,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道,“我没名字,大家一直叫我柴火。”
因为他瘦的跟干柴一样。
“那好办,你以后跟我姓,就叫,安柴。”
唐溪被逗笑了,“你怎么知道人家愿意跟你姓?我是他老板,不应该跟我姓?”
安临渊急了,“你都有灏儿陪你玩儿了,我想要个弟弟,我娘可不给我生。”
临了,唐溪问男孩儿,“那你自己说,愿不愿意跟这位不正经的安临渊公子姓?”
安柴居然点点头,往安临渊那边坐了一些,有些胆怯。
唐溪怕这辆马车还有人欺负他,把药材放上去后,便道,“你们这辆车人有点多了,安柴,你下来,跟我去另一辆。”
安柴犹豫不决,被安临渊拉住,“那可不准,你得跟你哥哥我坐。”
唐溪十分无语,只好去找子桑墨他们。
子桑墨和子桑灏正在马车上。
“爹爹,万一他再伤害娘亲怎么办?”
子桑灏始终不是很喜欢安柴。
毕竟他最烦有人惹到唐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