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没成,我还能坐在这儿吃酒?”希拉装模作样把脸一沉,倒有点生气的样子。
然后被几个男人的笑声都盖过去了。
“那我看你们这里怎么没松懈?不应该树倒猢狲散?”项安拎着一壶酒,问道。
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毕竟是打过仗的兵。”
希拉讲着一口不算熟悉的褚国话,倒也凑合,就是有些别扭。
项安啧啧有声,好心好意给他提点读音错误,“你这发音不地道,不地道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知足吧,要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,说不定比使节还不如。”
冷不丁地,慵懒冰冷的声线。
项安脑子一热,不慎往后靠了靠。后颈上瞬间刺痛,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出来。
他一模,整个人吓得就差从桌边跳起来。
血!
没等他尖叫,子桑墨用抹布捂住他的口鼻,力道之大,差点窒息升天。
“你这么对灏儿的时候,想过会有今天吗?”
子桑灏今日,就是被人狠狠捂住口鼻,从窗子里带出去的,小崽子皮薄肉嫩,嘴角都被磨出血丝了。
项安无法回答,只能在窒息的恐惧中挣扎,等他只剩一口气,子桑墨才松开。
“说,温也在哪?”
子桑墨问。
项安怕他再来一次,又顾忌温也,进退维谷,只好求饶,“子桑大将军,下官就是个棋子,怎么会知道他——”
不等他死猪般地嚎完,子桑墨惨无人道地又捂上去,每次只给他留一口气,简直令人发指。
项安脸色发青,有些灰白,唐溪这才提醒子桑墨,“阿墨,就算要杀他,也得再等等。”
医者仁心,可有的人,根本配不上被同情和可怜。
机会,子桑墨不是没有给过。
从第一天到巴南城,他就拜访了衙门,清清楚楚告诉项安乖乖合作。
可惜,项安不知孰轻孰重。
他以为子桑将军要按流程办事,最起码上报朝廷,朝廷允许后,才能杀他。
“武将和文官不同,褚国需要他们打仗,正所谓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,项大人不懂吗?”
唐溪一脸无辜地提醒他,下一秒,把几根银针刺入他穴位,“这下好了,你放心折磨,有针给他吊命。”
子桑墨不知该欣慰还是害怕自己娘子突如其来的腹黑。
项安终于喘过一口气,“将军饶命,将军!小人真的无可奈何!大将军——”
又是一阵折磨,子桑墨知道这样下去不行,浪费时间,只好拿点东西出来。
项安见钱眼开,是个守财奴吝啬鬼,所以才贪那么多钱财。
于是子桑墨朝唐溪使了个眼色,唐溪表示了解,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金条。
“你的府邸已经被包围了,这是从里面取出来的金条,没想到项大人居然比我家将军还有钱。”
她一脸艳羡,“反正项大人这么有钱,也不介意我把你家金库掏个底朝天发给侍卫们,是不是?”
一看到钱,项安果然大有不同,喘气声都粗了,看着一边的希拉,似乎要骂街。
而希拉自己都泥菩萨过江,哪来的时间管他?
“我说!我说!不要动我的金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