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巴南城,倒没有什么危险,城门守卫看过他的的通关文牒时也十分通融,好声好气放行了。
唐溪和子桑墨骑在同一匹马上,城门守卫用轻佻的眼神看了唐溪一眼,子桑墨把人搂住。
“眼睛放干净点。”他冷冷斥了一句。
唐溪则笑了,过城门后戳了戳子桑墨,“阿墨,我还以为你不会理这些人呢。”
毕竟她家将军惜字如金,面若冰霜,杀伐果断,不然战神的称号是怎么来的?
“你光会取笑我。”子桑墨有些无奈,“欺负我和灏儿上瘾了是吗?”
他略带质问的气息,其实是故意跟唐溪开玩笑,唐溪当然不害怕,“是会上瘾。”
两人都笑了,身后被侍卫护送的子桑灏听到后大为好奇,想知道娘亲和爹爹怎么笑得这么开心。
可他跟侍卫骑一匹马,总不好任性跑下去。
唐溪回头看他,“灏儿,你爹爹总欺负我。”
恶人先告状,可惜子桑灏早已对唐溪戏精的人设了如指掌,也只好陪她演戏。
“那娘亲晚上就不要跟爹爹睡了,跟我睡吧。”渔翁得利,小孩借着唐溪的话给自己揽好处。
“想得美。”子桑墨挑眉,出言阻拦。
唐溪无奈地向子桑灏摇摇头,“儿子,这我可做不得主,我是被欺压的一方,哎。”
她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讨子桑墨开心,也许在这时候,公然讨夫君开心的女人是献媚,为人不齿。
可唐溪从小接受现代教育,学的都是马列主义,从不吝啬吐露自己的喜欢。
这正好应了子桑墨豪放的性子,两人方能走到一起。
忽然,子桑墨抱紧唐溪,“有动静。”
果然,一只暗镖不知从何而来,被子桑墨拔剑挡住,唐溪看得真切,那东西锋利至极。
来势汹汹,这个巴南城不简单。
子桑墨即刻下令原地迎敌,唐溪抱过子桑灏上了班芙妮的轿子。
班芙妮一看唐溪进来,知道有情况,捂着脑袋缩在角落。
唐溪从窗口探出脑袋,死死盯着克里娅的马车。
恐怕那边也会有事情发生。
很意外,对方只是在暗处投了几只镖,甚至都没有对轿子动手,克里娅的车夫也没有动静。
“什么嘛……还以为怎么了。”半晌,班芙妮收拾着头发坐回去。
没等她坐稳,唐溪手疾眼快迅速又把她按下来,“别着急,再等等。”
果然,她刚把班芙妮按下来,一支镖就砰地刺入轿子,班芙妮吓得差点尖叫。
“好险……”子桑灏叹气,从袖子里掏出一颗麦芽糖递给班芙妮,“压压惊。”
班芙妮这才慢慢缓过来。
直到子桑墨揭开帘子找她们,唐溪才敢抬头。
“子桑将军,刚刚……”
班芙妮身娇体贵,实在吃不消刚刚一幕。
“卑职防范疏漏,公主见谅。”子桑墨接唐溪从轿子上下来,子桑灏则跟在唐溪身后。
似乎只是试探,对方并没有发动猛攻。
“本来还想调查巴南,但如果牵扯到公主的安危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子桑墨环顾四周,警惕着周围的一切。
唐溪却摇头,“并非如此,他们有备而来,就算躲过巴南,路上也不会太平。”
褚玉景生性狡猾多变,就算子桑墨真的什么都没查到,他也不可能相信,一路上只会更家置他们于险地。
褚玉郢此时跑来,“公主没事吧?”
子桑墨点点头,“路走窄了,不能放任对方不管。”
躲也躲不过,不如正面交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