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桑墨深呼吸几口气,这才找到要说的话,“阿溪,大朝律例规定禁止我朝所有官员出入赌坊。我乃当朝将军,又怎么可破例。”
子桑墨只能拿律例说事,以求唐溪打消去赌坊的想法。
唐溪耷耸着脑袋,兴致都不那么高。
“那我自己去总行了吧?”
她就想尝试一下电视剧里的“豪赌”,不然也不算穿书一回。
“那里鱼龙混杂,怎可让你一人前往!”
子桑墨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唐溪的提议。
唐溪嘟着嘴,脸上尽是失落。
偏偏子桑墨最看不得唐溪这副模样,叹了口气,“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。”
听到子桑墨服软,唐溪的眼神瞬间来了精神,只是她还在等对方继续开口。
子桑墨仿佛自己左肩的小人和右肩的小人在打架,最终正义还是败给了唐溪。
“我陪你去。”
子桑墨只能选择认命。
唐溪是说到便做到的人,今日不陪她去赌坊,总有一天她还是会找机会去体验。
与其到时候让她一个人在那鱼龙混杂遍地市井流氓的地方独自穿行,还不如这一次自己陪着她让她玩的尽兴。
谁让这是自己的媳妇儿呢,只能自己宠了。
“天下赌坊”是汴京城里最有名的赌坊,每天都见证着不知道多少人在这里赌得倾家荡产。
至于为什么不说赚的“盆满钵满”?
这不是笑话么,赚钱的永远都是庄家。
唐溪在子桑墨的陪伴下来到了天下赌坊,一进去就好奇的东看西看。
两人衣着普通,倒是也没有引来其他人的关注。
“阿墨,这要怎么下注啊?”
唐溪是完全不懂赌术,连什么时候能下注她都不懂。
子桑墨轻轻地道,“只要没开骰盅,你便能下注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得到子桑墨的解答,唐溪随手就把手里的碎银放在了人多的那边,买了“大”。
她也就是从众心理,觉得这里都是老手,肯定错不了。
结果骰盅一开,“一二三六点小!”
“怎么会是小呢?”
唐溪不解。
其实唐溪一开始就跟错了人。
这里的人的确是老手,只是如果这些人都在这赌坊里赚了钱,又何须如今还衣衫褴褛的混迹在这赌场里。
随后唐溪又随性下了几把小赌了下,都输掉了。
原本有些坠手的碎银,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了。
“不是吧?不都说赌神很眷顾头一回赌的新手?怎么我就输成这样了?”
毕竟赌坊不可能一直只做熟人生意,总得拉些新人。
不给新人甜头,谁都不会上瘾。
可怎么她就逢赌必输了?
唐溪有些不敢置信。
这样的她也未免太黑了些!
唐溪不信邪,她又拿出了剩下的碎银赌了几把,结果仍然是一输再输。
别说发家致富,最后连跟毛都没捞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