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,草民参见皇上。”子桑墨也带着田富行礼。
“起来吧。”
又过去大半天,褚天郧的气也消了大半,不再阴沉着脸,怒火中烧。
“下面那是何人?”
褚天郧手指指着田富,声音虽说不大,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,令人不寒而颤,心生恐惧。
“启……启禀……”
第一次见到了九五至尊,田富汗如雨下,双腿抖似筛糠,紧张的手心里也直冒汗,磕磕巴巴半天,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启禀皇上,他是人证,来证明八王爷的清白。”
到了最后,还是子桑墨回答的。
田富抿了抿唇,重重点头。
“你想如何证明?”
褚天郧高高在上的俯视田富,只是很正常的一句话,却让田富咽了一口唾沫,感觉到不能被忽视的压迫感。
田富将脑袋低垂着,硬着头皮开口,“回皇上话,王胜他擅自离开是被人收买,并非去看望病重的女儿。”
褚天郧皱着眉,不知王胜是何许人也。
唐溪小声提醒,“皇上,王胜便是在八王爷府找到的村民。”
褚天郧操劳的事太多,记不得一个人很正常,但唐溪是万万不会忘记。
“你怎知王胜的目的并不在此?”
褚天郧点点头,继而问道。
田富微微抬头,目光望着褚天郧的衣摆,壮着胆子回答,“王胜是草民的岳父,他的女儿,也就是草民的妻子,早早便去世了,尸体已成白骨,何须所谓去见最后一面?”
“那他又是何人收买?”
褚天郧表情淡淡的,不说相信,也不质疑,“目的何在?”
“草民不知。”
田富据实回报,“那人说是主子命令,主子是谁,为何下的命令,草民一无所知,但草民用性命担保,草民所言非虚,句句属实。”
“陛下若是不信,调查便知。”
来到褚天郧的视线范围之内,就等于刀架在脖子上,借田富一百个胆子,他也不敢信口开河,胡言乱语。
毕竟褚天郧可不是唐溪,惹急了他,是真会丢掉性命的。
“不必了。”
褚天郧用手捏了捏眉心,一脸疲倦,“朕谅你也不会骗朕。”
褚天郧最是老谋深算了,田富一个眼神,他就知道他藏的是什么心思。
想在关公面前耍大刀,不过痴心妄想。
索性,他没那个胆量。
“父皇,国事繁重,您在操劳之余,还得注意休息,保重龙体。”
如今真相大白,褚玉景适时的开口,让褚天郧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。
认真端详这个儿子,那儒雅的劲头,颇有自己当年风采,或许方才的事,只是误会一场。
也是,刚回京城,怎会惹此大祸!
若因父子情分浅薄,就随便的猜忌,于他多有不当。
念此,褚天郧的神情缓和许多,“有劳你的一片孝心。”
未了,又道,“你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