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桑灝灵动的眼睛里水蒙蒙的,前额还起了一个大包,不知道是不是磕懵了。
子桑灝好像不记得是唐溪将他按进了灶台,只疑惑道:“爹爹,发生了何事?”
唐溪连忙抢先解释:“刚刚正准备做饭,木架子倒了,虽然我及时将你搂在了怀里,但还是磕到头了,怎么样?痛不痛?”
子桑墨也将报废的架子抬到一边,将他接到怀里:“是她护住了你,灏儿,该谢谢你娘亲。”
娘亲这个词离子桑灝有些遥远,从他有记忆起便只有父亲,他抿了抿嘴叫不出口,只红着耳朵小声说了一句谢谢。
看的唐溪心软的一塌糊涂,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下得去手的,同时心里又涌上来淡淡的心虚。
不过为了保命,她也没有其他法子了。
如此一番折腾,厨房不堪重负,险些没同那木架子一块塌了。
饭是做不成了,但也总不能饿肚子,唐溪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,拎过来三个小砂锅,她将一些粗粮铺在砂锅底下,又拜托子桑墨把风干的腊肉细细切成薄片盖在饭上。
可着院子中间围柴生活,又用一根木棍把砂锅吊在火堆上面,靠远近来控制火候。
不出半个时辰,香甜软糯的煲仔饭便出炉了。
唐溪掀开锅盖,将三个小砂锅依次放到了堂屋桌子上,轻轻闻了闻,虽说比不上用灶台闷出来的味道好,但也总比生好腊肉要强得多。
子桑墨父子俩从没有接触过这种烹饪方式,一大一小试探性的舀了一勺子放入口中。
粗糙的小麦在闷煮下多了一丝嚼劲,薄如婵翼的腊肉带着一股木头香气,复杂的味道在口中融合,好吃的简直要叫人把舌头吞下去。
唐溪一边小口吃着锅里的饭,一边用余光打量二人。
虽说是养父,但子桑灝的神态和子桑墨简直如出一辙,两人进食的速度很快却并不显得狼狈,反而叫人觉得这饭香甜不少,很有食欲。
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秀色可餐?
唐溪不合时宜的被美色迷惑一瞬,开口问道:“好吃吗?”
“嗯。”
子桑墨点点头:“我从未见过这种烹煮的方式。”
闻言,唐溪笑了笑,心想你没见过的多了去了。
饭后天色渐晚,子桑墨整理了一床新褥子,叫唐溪来看。
“你试试够不够软,若是不行,明日我再去林子里猎张狐皮来。”
这人瞧着五大三粗的,没想到心细的很。
唐溪垂眸坐在褥子上,感受到一片松软暖和。
“夜里……你睡哪?”
子桑墨似乎不解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,理所当然道:“你是我娶回家的妻子,我们自然要睡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