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海乔喘了两口气，抬手抓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屏幕亮起，突如其来的光让她的眼睛感觉到不适。
眯眼扫过，已经凌晨四点了。
她转头，身边的床铺冷冷清清的。
谢玄还没回来吗？
陆海乔披了件衣服下床，去洗手间洗了个澡。
觉得口渴，她开了门，打算去厨房倒杯水。
客厅里亮着灯，说明家里有人。
她四下张望，忽然听见书房里传来动静。
门“咔哒”一声，书房里的谢玄猛地抬起头：“海乔，你醒了。”
看样子，他已经忙了一宿，眉眼之间尽是疲惫。
陆海乔紧了紧套在身上的厚外套：“这么晚了还不睡？”
“我……”他低头扫了眼笔记本屏幕，见她走过来了，动作飞快动着鼠标切出了页面。
陆海乔忽然停住脚步：“算了，你有事先忙吧，我出去了。”
转身的时候，他喊住了她：“海乔。”
“还有事？”
“我……那个画的事，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她背着他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。
但是从疏离的态度看，她还在生气。
“海乔，”谢玄上前，拉住她，先是摸了她的额头，感觉烧退了，这才继续说，“我知道那幅画对你很重要，可是当时我并不知道高悬是你，我只想给我爷爷添堵，所以……”
陆海乔冷静的打断：“我知道，我没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