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，谢玄脸上晃过了一瞬间的慌张。
“买……画？为什么？”他稍稍挺直了腰板，像是给自己底气似的。
夜色浓重，陆海乔没注意到他表情上的细微变化。
“因为……想送给一个朋友，”许是陷入了沉思，她眼眸微垂，唇角的浅笑也随之凝结，“她叫白茵茵，她……”
“总之，是我欠她的，虽然我知道就算三幅画送给她了，也改变不了什么，可至少能让我心里好受些，尽管……也只是好受那么一点点……”
说着，她抬起手，拇指与食指慢慢靠近，比划了一个程度很小的手势。
“无论如何，我一定要把三幅画都买回来，花多少钱都行！”
谢玄闻言，小心翼翼的试探着：“那……如果他不肯卖给你，又或者画有损坏的话，怎么办？”
“不肯，就想办法让他肯，”陆海乔微微扬起唇角，眸光深沉而冷冽，“至于损坏，是谁弄的，我要他千万倍奉还！”
谢玄：……
这辈子没这么慌张过。
罢了罢了，快点转移话题吧，再说这《春江花月夜》，他就要得心脏病了。
岂料，陆海乔忽然扭头凝视着他：“你知道那《春江花月夜》系列当年花了我多少心思完成的？”
谢玄：……
不，我不想知道。
“那个，海乔……你渴不渴，我给你……”
企图转移话题，却又被小姑娘打断。
“那时候我在F国的书房，就是白天带你去的那个，除了去洗手间和必要的洗漱，整整在里面闷了半个月，连睡觉都在那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