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福报。”
苏曜轻吸口气，看着血嫁娘的残魂在地上一点点消散干净，说：“但跟你超度没有关系，她是自愿把福报送给你的，她的魂魄，已经彻底消散了。”
“啊？”我怔在当场，莫名的，眼睛竟然有些湿润：“没有超度成功？她为什么要把福报主动送给我……”
“可能是谢你救了她儿子吧。”
苏曜说着，看我眼角发红，顿时笑了笑，递给我一张纸巾：“难过什么？跟受人所迫比起来，现在何尝不是一种解脱？如果让她自己选，相信她也不想一次次困在三十年前那一夜，她心里一定是感激你的。”
我点点头，虽然也清楚苏曜是在安慰我。
可仔细想了想，又觉得他说得对。
苏曜笑道：“能让周兰娥心甘情愿把福报送给你，看来你很有做白厨的天赋。”
他夸完我，顺势对我抛出橄榄枝：“怎么样，有兴趣跟我长期合作吗？”
“合作什么？”
“抓鬼，超度，劫教到处搜集死灵往西京运，一定没安好心，我们得赶在他们去西京之前，弄清楚他们究竟想干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我沉吟了一下，要说周子昂之前把我害得这么惨，我肯定要把他揪出来，绳之以法的。
可现在不同了，周子昂是劫教的，还能直接在死灵魂魄上画铭文，连苏曜这么厉害都觉得他难缠，我才几斤几两？
这点逼数我还是有的，实力差距过大的时候，就不要上赶着送人头。
何况周兰娥已经不在，我身上的威胁也没了。
我想了想，拒绝道：“我就不馋和劫教的事情了，一会儿我把钱还给你，咱们的合作就到此结束，谢谢你这些天三番两次的救我，回头我请你吃饭。”
“什么时候？”苏曜问。
我挑了挑眉，回头请你吃饭，不是个托词吗？
意思是我们两清了，他竟然还这么认真的跟我约时间。
我刚死里逃生，而且屋里还有个死人，实在没心情跟他约饭。
于是道：“有空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