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放心不下雨璇,我把她托给你,你帮我好好照顾她。如果可以,麻烦你撮合她跟唐烨。如果她幸福了,我就放心了,我别无所求了。”
“邓老,你放心,我会帮你看着雨璇的,我会撮合他们的。其实,我也想她做我的儿媳妇。”说着,唐裕拍了拍邓显誉的手。
“穷其一生,我们都在拼命争权夺势,到头来,全部都带不走,还落下个凄惨的境地。你还活着,一定要好好珍惜活着的时间,儿孙满堂才是福呀!”
“对,我们都明白得太迟了!”
“……”
唐裕和邓显誉谈完之后,他给唐烨打了一通电话,他让他回国。
雨璇孤身一人,念在她照顾过受伤的自己,唐烨没有犹豫,他回来了,他尽仁义陪着她守在邓显誉的身边。
这样的事,他能明白她心里有多难过的。
她的坚强,他也挺心疼的,尽一点心意吧,他陪她度过最艰难的日子。
三天后的早上,邓显誉陷入了昏迷的状态,经医生抢救,没能救得回来,他走了。
望着他的尸体,邓雨璇没有哭出声,缓缓滑落的难过泪水将她的悲伤表露无遗。
频频抽动的单薄肩膀,也燥郁了唐烨的心。
出乎唐烨的意料,邓雨璇比他想像中要坚强得多,带着悲伤,她坚持自己操办了邓显誉的身后事,她没有倒下来。
莫名的,他心疼她!
邓显誉出殡那天,阴沉沉的,不仅冷,天空中还飘扬着细雨。
来送他最后一程的人都一身黑服,还打起了雨伞。
唐亦森和段无痕也来了,抛开以前的恩怨,他们也来送他一程,他们多半是看在邓雨璇的面子份上来的。
邓雨璇定定站着,很认真听着牧师颂经,她没有哭,但是,她满脸仍然弥漫着挥不去的悲伤,她看起来好安静。
也正因为这样,唐裕更加担心她,他答应过邓显誉的,一定要代他好好照顾好雨璇的,他不能食言。
丧礼结束了,默哀一两分钟后,以邓雨璇为首,都把手中的白玫瑰放到了邓显誉的墓碑前。
送别的人上前安慰几句雨璇,然后陆续散去了。
留下来的,就唐家三父子和段无痕。
“雨璇,请节哀,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跟裕伯伯说说的,我们都是你的家人,不要见外。”
“谢谢裕伯伯,我可以的,不会倒下。”
“雨璇,不用跟我们客气的,有需要都可以找我帮忙。”唐亦森向她致哀了,他就像大哥那样抱抱她以表安慰。
“谢谢你森哥,他以前那样对你,你还来送他,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这是他的福气吧。”
“别这么说,我们两家也算世交吧,我应该来的。”
邓雨璇点了点头,没有光彩的眼眸定定望着新立的碑。
不管对与错,人走了,都不再计较了,有幸活着的人都该珍惜生命里匆匆的岁月!
过了邓显誉的头七,一身素服的邓雨璇去了连凯集团,她找唐亦森谈点事,她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的。
“我冒昧来,不打扰你吧?”
“没事,请坐。”
“森哥,其实,我是有事来拜托你的。我爸爸的遗产……前两天吧,律师来找过我了。关于连凯的股权,他名下有5%,你是知道的,我不善于经商,也不大懂理财,所以,我通过律师,想把他名下的股权交由你管理。”
说着,邓雨璇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了唐亦森的面前。
微撩眼皮子睨了一眼桌面上的文件夹,唐亦森并没有拿起来看。
“雨璇,我很明白你的心情,但是……我不能接受,你可以请职业经理人替你……”微微地,唐亦森的眉梢拧了起来。
“森哥,我信得过你。这些财产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,再说了,我以后经常不在港城的,过段时间,我打算回美国。以后,哪怕是要开董事会有什么决策之类的,我可能都无法出席的,你替我管理,我很放心。”
“雨璇……”
“你就当是帮我的忙吧,或者,你有需要,我也可以将股权卖给你的。他留下的一些基金、债券等等投资,我也在找人管理了,或许吧,我会交给理财公司打理。
我是一名画家,我的喜好并不在这些东西上。或许吧,金钱权利可以让人着迷,穷其争了一辈子也有可能不能拥有,可是,我看得很淡。”
雨璇的去意很坚定,唐亦森犹豫了一下,轻启薄唇:“我可以先替你看着,等你以后找到了另一半,或者是想从商的时候,我还给你。”
“可能没有这个必要了,每年从你这领取分红,可能我这辈子都花不完了。我自己还能赚钱,再说了,我爸爸留给我的也不少……呵,可以这么说吧,我现在也是个富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