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还渗着血丝,还红肿了起来,让人瞧见都情不自禁心疼、怜惜她。
一定很疼吧,宇文拓的心也被触疼了。
“初雪,你先别哭,告诉我,是谁欺负你了,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?有我在,不怕。”宇文拓的声音放得极其低柔,他不敢去触碰郑初雪的伤痕,他生怕会弄疼她。
“呜呜呜……拓……”
“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我想我还是不要说了,都是我的错。”郑初雪重重地吸了吸鼻子,泪雾迷蒙的眼眸还偷瞄着宇文拓的表情,她在心里暗暗窃喜着。
“凡事有我在,不怕,你告诉我,我会保护好你的。”郑初雪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,真的触动了宇文拓心底的忧怜。
不仅是脖子,她的脸也有红肿的掌印,就连嘴角也有微干的血痕的。
郑初雪不吭声,她仅是很委屈地摇了摇头。
她再眨眨眼,瞬间,眼眶里的打转的泪水掉了下来,覆盖了原来的泪痕。
“是不是唐可心打你了?”宇文拓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狐疑,立时,深眸也弥漫着一股火焰。
“拓,没事了啦,都是我的错的。你结了婚,我再想跟你在一起的话,我就是人人想诛之的小三了。真的,是我自己犯贱想再跟你在一起的,是我犯贱还想继续守着你的,也是我要等你的。
不关可心的事,她骂我,教训我都是应该的。我全向她坦白了,也求她原谅我的,我也有求她成全我们的,可是,她还是不理我,她还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她真的好过分,怎么可以这样对你,还要把你伤成这样,她的心到底有多狠毒!”宇文拓的眼瞳颜色改变了,只剩下一团骇人的黑色风暴。
“拓,你别怪她,都是我的错的……”
“初雪,我先陪你去买点药擦擦,相信我,我不会再让她欺负你,我一定会让你做我光明正大的女人。你也别自责了,这不关你的事。还有,以后受了委屈不能再一个人偷偷躲起来了,我会心疼的。”说着,宇文拓亲了亲郑初雪的额头,他很温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水。
轻轻颤了颤染泪的眼睫,郑初雪点了点头。
宇文拓送郑初雪回家后,他离开了。
不晓得他会怎样对付唐可心,已经下重本的郑初雪躺在床上根本就无法安静下来。
她开始幻想了唐可心的悲惨结局。
“嘶……”时不时地,她发出疼痛的轻吟声。
就是为了这条苦肉计,她去了洗手间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付模样的,不把唐可心除掉,真的难消她心头之恨。
她不爱宇文拓又怎么样,她眼里都容不下她的存在。
一个私生女而已,她凭什么拽啊,不要脸!
贱!
郑初雪起来了,她又往自己的脸上抹一层清凉消肿的药膏,脖子上也轻轻地抹了点。
唐可心那么爱宇文拓,很好,她肯定不让她跟他在一起,她一定要她痛苦一辈子,她也要宇文家永无宁日。
宇文炫给她的难堪,她当然是记得的。
回到颐景园,宇文拓主动去找宇文炫了。
“爷爷,我想清楚了,那个协议我可以签,但是,我有一个条件,我要回宇文地产上班,明天。”
微撩一下眼皮子,宇文炫睨了宇文拓一眼,他莫测高深的神情之下有着深沉得让人见不到底的心思。
宇文拓的表情是带着几分认真的,宇文炫犹豫了一下,他轻启唇瓣,“好,你现在就签字,明天你就回宇文地产上班。我有一个条件,你除了上班之外,你每个星期至少要有三天是跟可心去约会的。”
“好,我签,现在就签。”
宇文炫把那份协议一放到桌面上,宇文拓立即拿了起来,他仅是扫瞄了几眼而已,他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爷爷,你说到就要做得到哦,你忽悠我,我也不是省油的灯。”宇文拓冷漠的俊脸让人读不出任何情绪。
宇文炫的幽深眼眸微眯,他定定望着他,“你懂得做,我也懂得做!”
“爷爷,我先回房了。”漠视宇文炫一眼,宇文拓走了,他浑身透着一股幽冷的气息。
宇文炫长叹一口气,“希望可心能融化他心里的恨意吧!”
颌上眼睛,宇文炫揉了揉阳明穴。
这个局真的难走,手心手背都是肉!
每走一步,也必须要小心谨慎,稍不留神,他会输得很惨,宇文家是不能散的!
那些久远的秘密,不管是谁知道,都是伤,他宁愿带入棺材里。
宇文拓走了,宇文炫还静静地坐在书房里,他的思绪却坠入了过去的种种回忆中……
回房了,宇文拓看到唐可心若无其事地在吹头发,他的表情瞬间如罩一层千年寒霜。
他的眸光冷冰冰的,没有一丝温度,他一瞬一瞬紧盯着唐可心。
“你今天见过初雪?”
“嗯,见过,还聊了几句。她跟你说了?她把我抹得有多黑?”唐可心关掉吹风机,她饶富兴味地盯着宇文拓。
下意识的,宇文拓的手紧握成拳头,隐隐抖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