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段无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从昨晚到现在,他的心就一直绷着。
“放心,我一定会跟你们站在同一阵线上,Sam一定会度过难关的。”阮涵拍了拍段无痕的肩,随后她离开了他的办公室,开始想尽办法去处理紧急事以及有可能波及到的后果。
看唐亦森的眉心又紧锁了起来,水心柔心里也被他感染了,莫名地隐隐揪疼。
“老公,你先回公司吧,爸由我看着就行了,有什么事我再通知你。”
劳累了一天,一夜没有休息好,唐亦森的眼睛泛起了血丝,不由自主,水心柔的鼻头酸酸的,水潋美眸也不自觉地聚着一层薄雾。
她不能哭,绝对不能,他已经够躁郁的了,她不能让他再担心她的。
涩涩地,水心柔牵起一抹笑容柔和自己的表情。
“别担心,没有事可以难得了我的。”说着,唐亦森把水心柔拥入了怀里,紧紧地抱住,他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。
“我知道我老公很棒的!”双手捧着唐亦森的脸,水心柔重重地吻了几下。
“唔……啵……”
“回去吧,加油!”
略有沉思,唐亦森点了点头。
他站在玻璃窗外,看了几眼唐裕,随即转身,他急促地吻住了水心柔的唇瓣。
冷不防移开了薄唇,唐亦森迈步走了,是带着水心柔的味道和气息走的。
即便是她不在他身边,有她的气味,就仿佛是她陪着他了。
望着唐亦森渐行渐远的背影,水心柔的鼻子更酸了,心口也闷闷的。
吸了吸鼻子,她掏出手机拨打了水暮寒的电话。
刚才唐亦森跟段无痕讲电话她听到了,她并不笨,当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,而且,公公这昏迷不醒的消息肯定会影响到连凯的股市和内部的格局的。
这消息对唐亦森太不利了,仿佛又一次把他逼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!
“哥,你有空吗?我跟你聊点事。”
“我不大有空,准备要去开会了。”坐在办公室的水暮寒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轻敲着桌面,高深莫测的神情之下有着深沉得让人见不着底的心思。
那双如鹰般犀利的深眸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今天的报纸呢,而且,他正在阅读唐裕突然晕倒送院的头版新闻。
据说,他到现在都还没苏醒,仍然在神经外科的深切治疗部接受观察。
此外,还有很多媒体对他病情的各种猜测。
“我不管了啦,我这事特别的急,你先听我说完,否则……我会弄死你!”
“水心柔,敢情你这是要求我的态度吗?你对我客气点,因为我现在心情也特么的不爽。”
他当然知道她找他是为了何事,他这几天有去过花店找花千寻了,人家不但不搭理他,还把他当成了透明人,他心里非常的受伤。
就连带着睿睿去了,她只跟儿子说话,当他不存在,他说话她也没搭讪。
突然,水心柔仿佛是被人掐住了鼻子,她的声音变得了柔柔细细,“哥,我请你帮帮忙,等一下股市开盘,你……抬一下连凯的股价,别让跌惨了。”
“抱歉,我跟连凯没关系。”
“哥,唐亦森是我老公耶,他是你妹夫,咱们是一家人,你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死王八蛋,又拽了起来了!
水心柔在心里啐了一句,可是,她在电话里只敢提高了一点点声音辩驳,不敢把水暮寒激怒了,她改打亲情牌。
“没错,他是你老公,可是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的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况且,我这钱不是无缘无故拿去烧掉的,我要对得起水家的祖宗。”
气急败坏,水心柔吼了回去,“水暮寒,那你以后千万别生女儿了,因为是赔钱货。算了,我看你也没有那种好命当岳父大人了,恐怕你烧高香也没有可能。一句话,你帮还是不帮?”
花千寻这胎要是生个女儿的话就凑成一个好字了,刹那间,水暮寒被水心柔呛得沉默了。
要是他有女儿的话,肯定是宝贝,当然不是赔钱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