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心柔的心尖猛烈地颤了一下,顿时,细弱的声音有点结巴了,底气也没有那么足了,“我我我……我又没让你到处找我的,我我我……也是临时决定回港城的,买了机票就回来了,哪里还想那么多……”
眨了眨眼睛,水心柔偷偷瞟着唐亦森那张黑沉的俊脸,柔和了一点点,他刚才走进酒吧那股黑压压的风暴消退了几分。
但,他满眸狂炽的欲望和愤张的怒焰还是那么的明显,水心柔以为他接下来会狠狠地惩罚她的,她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在这里,她叫救命也不是,不叫救命也不是,他们这个样子……说得清吗?
万一被人上来围观,多丢脸啊!
“唐亦森,你耍流氓!”
门外等候多时的人很不耐烦地重重拍打紧闭的门,“里面的人死掉马桶了,还让不让人如厕的……”
重重的拍门声让深陷在激情漩涡中的水心柔霎时清醒了几分,她幽怨地瞪着兴趣浓烈的唐亦森。
太平绅士的寿宴上,倚智勋只看到唐裕挽着盛装打扮的温仪穿梭在宾客中热络寒暄。
看她以唐太太自居、摆架子,瞬间他就明白了晏淑芬是不可能会出现这个非常正式、名流聚集的场合。
她应该伤心难过了吧?
仰头一口干完杯中的酒液,倚智勋放下空杯子,他走过去跟范柳源打了个招呼就先行离开了。
他并没有回家,而是开车去了海边的别墅。
一打开门,他就闻到了烈酒的味道,而且,里头漆黑一片连灯都没有开。
怔了一下,倚智勋没有再犹豫,他摁亮别墅里的灯,赫然地看到晏淑芬坐在地板上,她手中持着一个酒杯。
杯中的烈酒还有一点点,她神情哀怨,脸颊都被泪水浸湿了。
“淑芬,别喝了,烈酒会伤身的。”心疼的眼眸一眯,倚智勋走过去夺下晏淑芬的酒杯,并将她拥入自己的怀里,性感的唇轻柔地抚慰着她的泪水。
“智勋,你就让我喝吧,我活得很窝孬,我活得很窒息……心口好痛,爸爸死了之后,他没有一天是让我好过的。醉了好,死了也好,总比那样活着好过!”说着,晏淑芬的头埋进了倚智勋的怀里,她紧紧地抱着他。
“对不起,也让你过得很痛苦,都是我不好,都怪我……”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掉落,将她所有的情绪表露无遗。
“别胡思乱想,你还有我的,我会一直守护你,守护你的孩子。”倚智勋也紧紧地抱着晏淑芬。
为她做任何事都是他心甘情愿的,从三十年前那个夜晚的孽缘开始,他就没想过要退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