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没见过马刀。
但本能已经告诉女土著，这锋利的东西，比老虎的利爪，比狼的尖牙还恐怖。
“我一刀下去，你的脖子就断了，不信，试试？”乔伊稍微用力。
女土著已经感觉到尖锐的疼。
似乎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脖子淌下来。
“今晚，别睡太死。”女土著压低声音。
乔伊笑了笑，收起马刀放进背包。
女土著带她回了聚居地。
有人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。
“树枝刮的。”女土著没好气的说。
可以看出来，她在这一群土著中，还是挺有威信的。
乔伊晚上给他们炖了猪骨蘑菇汤。
她特意让女土著在她身边帮忙，每一样香料叫什么，怎么用，有什么样的香味，她都会说上一两遍。
女土著听得很认真。
她看乔伊的眼神，和先前有点儿不一样了。
土著生活作息很规律，他们晚上吃得不多，因为晚上不需要狩猎。
但乔伊炖的一大锅猪骨蘑菇汤，他们还是喝得干干净净，连锅都不用刷了。
吃完饭，首领会给他们讲故事。
他们仰望着森林上空，被枝叶剪碎的星空，讲着先祖的故事。
原来首领不但要带他们打猎，带他们吃饱肚子，还得喂饱他们的精神世界。
听故事，就是他们精神食粮。先祖的英勇事迹，是他们奋斗的动力。
女土著安排晚上住的地方时，乔伊说：“我要和我哥哥在一起。”
“不行。”女土著看了她一眼，“你明天要嫁给首领，做首领的女人了。哥哥也不行，他得保持距离。”
“听我的。”她非常小声的补充了一句。
乔伊没有坚持，她看到女土著眸子里的星光和坚毅。
深夜，万籁俱寂。
乔伊没敢睡，她一直睁着眼睛。
岩洞外头，一点点细微的响声，也没逃出她的耳朵。
她立刻坐起身。
“跟我来。”女子很低很低的声音。
乔伊猫着腰，离开岩洞。
与她同住一个岩洞的女土著，搂着孩子，睡得正香。
乔伊跟着前头那个灵巧矫健如猫的身影，用尽全身力气，才勉强跟上。
土著跑得真快！
不仅快，而且轻盈，她在树枝上凌跃，几乎不发出什么声音。
“我哥哥呢？”乔伊小声问。
“你们兄妹，真有意思。”女土著说，“我带他离开的时候，他死活不肯走，指着你住的方向，一直跟我比划，我把他敲晕了，才带出来。”
女土著带乔伊飞奔了好久，停在一条小溪边。
月光如银沙，铺满小溪，小溪两畔也被映照的亮堂堂的。
元豫正揉着后脑勺，坐在溪边的草地上，似乎还没完全回神。
“小伊……”
他看见乔伊，立刻起身。后脑勺的眩晕，叫他踉跄了一下。
“所有的香料我都放在背篓里了。”乔伊说，“谢谢你带我们出来，我还给你留了几套火绒火折子。听故事的时候给你做了羽冠，和首领的羽冠是一套，都在背篓里。”
女土著眼睛一亮，有些错愕地盯着她。
“过了这条小溪，一直往月亮的方向跑，就可以离开我们的领地。”女土著说，“我有点儿喜欢你，但是……别再回来了。”
乔伊笑起来，“对，别再回来了。”
“哦，对了，另外两个人，你们会怎么处置他们？会吃了他们吗？”
女土著皱眉想了想，“如果食物充足，就不会吃掉他们。他们应该也会烧火做饭吧？或许，我会把他们训练成奴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