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，我住在你的斜对面。”
林月站在门口指了指自己的门。然后装出一抹笑容说道：
“介不介意我们聊聊？”
女人微微愣了愣。
长得有些瘦弱，神情也很憔悴。看上去像四五十岁一般。
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点了点头。
接着林月便带着她走到了这一层走廊的尽头。
在那里有一个圆弧形的阳台。
今天的阳光很足。从窗外照进来，把整个阳台照的暖洋洋的。
音乐和女人相对而坐。
从窗户望去远处是青山和再远一些的湖水，看着景色很怡人，心情也很好。
林月问道：“不知道怎么称呼？”
女子有些腼腆低沉的声音说道：“我叫陈芳。”
林月笑着伸了手。
“我叫林月，我们也算是邻居了。”
陈芳看了她一眼，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动。
林月感觉有些尴尬。
陈芳说道：“抱歉。”
“不是我不想和你握手，是我这人有些洁癖。对于不熟悉的人总觉得不舒服。”
林月将手收了回来说道：“没事，是我太鲁莽了。抱歉。”
女子咧嘴笑了笑。又说道：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
林月挠了挠头。有些尴尬的说：“我有一个不大情愿的请求：希望你能够别介意。”
陈芳点了点头说道：“行吧。你先说。我能做到的，一定会尽力。”
不等林月说什么，陈芳却忽然转头对旁边的空气说了一声：
“她也是住在总统套房的，不会和我借钱的。”
林月微愣瞬间觉得后背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。
她看了看陈芳旁边的位置。有些惊恐的吞了口口水。
陈芳急忙解释道：“抱歉。刚才是我朋友说怕你和我借钱。”
“你也住在总统套房，也是有钱的。应该不会和我借钱，对吧？”
林月默了默，点头：“是的，我的确不会和你借钱。”
“如果你需要钱我也可以借给你。”
“不！给你也行。”
陈芳微愣，不明白林月为什么会这么好说话。
陈芳拧了拧眉头，好像在倾听什么。然后见林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。
陈芳说道：“我朋友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。”
林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。郁闷的说道：“我真的不是冲着你的钱来的。”
“我只是想问你：你大半夜的不睡觉，在走廊唱歌算怎么回事？”
陈芳惊恐的看着她。良久后说道：“你能听到我晚上唱歌吗？”
林月点了点头。
“是，我能听到。唱的声音好大。”
“先不说好听不好听，你这样很打扰别人睡眠知道吗？”
陈芳点了点头，然后手指指向旁边的空位说道：“不是我唱的，是她唱的。”
“她就喜欢晚上唱几首小歌，我也睡不着。”
“可她不肯听我的，我说了几次都没用。”
“我要是再说，她就要和我急了。”
林月闻言后背的汗毛立得更多了。
她轻叹了一声，努力的安抚自己。
这里是精神病医院，所以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。